听到此首诗,林向文不禁回忆起上一世语文课上学习过。
诗中所表达的那种强烈的、炽热的爱国情感,很容易让读者产生共鸣。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共鸣。
李建刚摇头笑了笑,“走,向文,我带你进去。”
“有劳李大爷了。”
林向文礼貌地说道。
“噔噔噔”,趁着这首诗刚念完,李建刚连忙叩向了木门。
“请进!”屋内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
通过声音,林向文判断对方年龄顶多也就20来岁。
“振凯,这是新来的同志林向文。”
李建刚介绍道。
“你好,我叫赵振凯。”
赵振凯伏案看书,期间只抬头看了一眼林向文,就又迅速低头看书。
赵振凯?
林向文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经过脑海的检索,他想起来了,大诗人北道的原名就叫赵振凯。
那这诗痴也就不足以奇怪了。
“那我就先走了。”
完成了工作,李建刚也不愿在这多待,担心赵振凯突然又来一嗓子。
“好,多谢李大爷!”
林向文打开门,送李建刚走了出去。
待人走后,林向文仔细打量起了这间宿舍。
靠墙的两侧分别放了两张床,中间则是放置了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可以当做饭桌或者书桌,正好可以供两个人同时使用。
可以清晰的看到,桌子一半的面积都被赵振凯用来放书了。
他是真喜欢读书。
门口一侧角落,放了个长条木凳,用来放置洗脸的盆和毛巾。
地上摆放了一个暖壶,不言而喻,这个暖壶是赵振凯的。
整个房间虽然很简单,但好歹该有的都有。
也不知赵振凯在纸上写些什么,只见他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林向文没时间关心别人的事,先抓紧铺床收拾行李。
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忙活完了。
林向文感觉口很渴,朝赵振凯问道:“同志,我还没来得及买暖壶,能不能倒你点水?”
赵振凯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于是。
林向文拿起对方的暖壶,给自己搪瓷缸倒了一杯水。
待水不那么烫时,他大口喝了几口。
然后。
林向文躺在床休息,但脑子却没有放空。
待会去买个洗脸盆、暖壶等一些生活用品。
现在到了城里,不比农村,许多地方都要花钱,林向文必须精打细算。
临走前,陈翠兰拿出80块要给林向文,这已经她能拿出的全部了。
林向文只拿了20块,毕竟下面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
乡下不存在工资一说,而是靠工分,年终结算分红时,还要先扣掉一年口粮钱。
到头来每户一年能攒几十元就不错了,劳动力弱的家庭基本攒不上钱。
甚至在一些贫穷的生产队里,还要倒欠集体钱。
疙瘩村公社还好,副业比较多,所以,林家方才能攒一点
但也就一点,毕竟林向武和林向花还在读书,做不出贡献。
减去他和冯月灵两张火车票花的15元,现在也就只剩5元。
每天算下来不到2毛,看来在发工资前,每天也就吃两顿,还不能任何荤。
然而。
周末还要去冯月灵的家里,免不了要买点水果。
想到这里,林向文连连摇头,看来必须抓紧投稿,赚点稿酬。
不然。
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