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春节偏晚了点,而且正好还赶上情人节那天。这次陈燔没有回老家过年,据说,搬了新家之后的头一个年得在新房里过。陈燔也不知道这算是传统习俗还是近些年才有的规矩,反正年二九这天,他已经把父母请到了京城。
陈母在车后座看着外头的风景,路上还不忘记吐槽几句:“哎,你们大城市里,过年怎么这么冷清!”
“外地人都回家过年了么!”陈父习惯性的担任起了解释任务,“丫丫这不是也回去了么......”
“哎,你不提这个还好,说到人姑娘不在,我这做饭的动力都没得了!”
“体谅下,人家庭出了变故,去年都没回家,今年好赖被凡凡劝得放下了包袱;再说,凡凡不是说她会上春晚么,到时候看着电视,也算见着人家了。”
“地方台春晚,我都没怎么看过……”在陈母得心里,和央视相比较得话,不管卫视还是县台,那都一个级别。
“不就是不想做饭么,那我们去外面吃,正好这几天路上车少,去哪儿都方便。”陈燔在头前开着车,假装没听到亲爹的发言,故意岔开了话题。
“外面有啥好吃的?上次那个全聚德,又贵又慢,还不好吃......”之前某次陈母心血来潮,去吃了一顿,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才上菜,差点还耽误了下午赶飞机。
陈燔没话讲了,现在城里的小馆子大多已经关门歇业,大饭店又全一个德行,总不能带爸妈去吃KFC吧?
“北京让放鞭炮吗?”陈母忽然又问了个问题。
“可以放,年三十和初一随便放,到元宵节前,晚上十二点前都能放,附近有医院养老院的不行,”陈燔转动着方向盘,拐入了小区,“咱们小区专门规划了个区域,我都准备好了!”
放炮这事儿也挺有意思,以前没人管,于是整个正月里都是噼里啪啦不绝于耳,别说午睡,就是晚上也睡不安生,过个年能老三岁,还有一堆公知在那儿叫不安全要环保什么的巴拉巴拉;后来开始大规模静止放炮了,大家又觉得没年味儿,又是一堆公知出来喊要尊重传统巴拉巴拉的
“我就随口问问,你们爷俩去放就成......这怎么直接进地下室了?”
“人车分流么,这几年城里的新小区大半都这样,节省地面空间,可以多一点绿化面积。”陈燔耐心解释了几句,这样的楼盘在老家哪怕是十年后都是少数,但在寸土寸金的一二线城市已经成了标配。
“这才有点大城市的味儿,你那以前租的还不如我们小地方的房子呢!”陈母又嘟囔了几句。
不一会儿,陈燔开了门。可乐挺捣着小短腿过来接客,奶茶则躲在角落暗中观察。
陈母又是一撇嘴,猫猫狗狗的好麻烦的!
于是,这之后的大部分宅家时间,陈母都沉迷在了抱猫撸狗之中。
......
这年过得,坦白说,还算安逸,只是稍许有点儿无聊。陈燔大部分的朋友都和丫丫一样,回家老家过年了,剩下的都是本地人,各有各自的事情得忙。就拿老王来说,不是去亲戚家里给人拜年就是等亲戚上自己家里拜年,元宵节前也没几天空的。
陈父陈母也觉着无聊,只有三个人的春节多少有些冷清。陈燔倒是他们逛了下北京的庙会,但用陈母的话说,这不就是赶集么,无非是小吃多了点,表演多了点。剩下就是游故宫爬景山这类程式化的旅游行程,老两口这是把春节过成了黄金周。
期间还又去看了遍IMAX版本的《阿凡达》,散场后陈父又拿出了当初人民教师的架子,让陈燔以安东尼卡梅隆为目标,好好学习国外先进的拍摄经验。
初六,丫丫回京,陈母总算拿出了做菜的热情,一顿饭是吃的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