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省委大院,一处安静的角落。
从上面来的老革命,正在跟淮北省前任省委书记江华同志,促膝详谈,后者戴着大框老花镜。
虽说七十岁的人,可灰白的头发却比较茂密,十分的有威严。
其穿着得体,白色衬衫、灰色裤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江华亲切的称呼道:“首长,咱们有几个年头不见了,您还是那么的玉树临风,不减当年啊!”
这位首长和蔼可亲,非常温和,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穿着一身薄款的夏季绿军衣。这看起来更像是休闲服饰,两边的肩膀上空空的,没有挂一个肩章!
首长一只手放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笑道:“江华同志,我要比你大十几岁,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玉树临风?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那就是不减当年,该有的风骨依旧长存!”
“说起来,你也退下来有两年了,怎么样?是不是还习惯?”
听到最后一句话,江华同志苦笑道:“首长,说句实话,刚开始还真不习惯。”
“嗯。”首长颔首点头。
他叙说道:“若非中央要求,坚持要我再干几年,我这把年纪也不会赖在中央军委。”
江华同志面带微笑:“首长,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咋叫赖在中央嘞?您可是宝刀未老,这军委可离不开你,若是没有您坐镇啊,中央的同志不放心啊!”
首长可是老革命,只有老革命才能威震四方,这可是家有一老,犹如一宝。
“你啊!”首长笑了。
“这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江华同志!说起来,你也是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同志,我们一起经历许久,好多事情,没法说放下就能放下!”
“国家重担,身不由己啊!”
若非考虑到国家方面,他八十几岁的高龄,早就请辞,回家颐养天年了。
江华同志点了点头。
他道:“建国那年,我才二十一岁,十四岁参军,先是从炊事班干起,然后是搞抗日地下情报工作,没几年又跟随部队向南征战,最后渡过长江赶走老蒋,最后从部队副团职转业到地方,从县委副书记干起,期间三反五反也被下放过,在下面农场一待就是五六年,后来调到地委,一直到八几年进入省委!这些年,虽说为淮北的建设,没有太大的功劳,但还是有那么一点苦劳!”
“江华同志,你太过谦虚了。”
首长双手耷拉在沙发两边,躺坐着说道:“你江华同志,是有功劳,大功劳滴!现在的淮北省,到处一片新气象,这跟二十年前,我来的时候,完全是日新月异滴!可以说,没有你的幸苦经营,就没有今天的淮北省经济建设!”
这一番肯定,让江华同志有些感动。
他有些哽咽道:“首长,有您这句话,我这心里头真是暖洋洋,我这人谈不上有什么太多的优点,可我就怕许多同志不理解,抓住一些小问题,就进行人身攻击!”
首长若有所思,鼓励道:“我们属于摸着石头过河,搞经济建设的途中,肯定会出现一些差异,不可能一点错误都不犯,可只要及时调整,大的方向不变就好了嘛!”
“另外,你有什么问题,这些都是可以讲的嘛!”
“哎。”
江华同志应了声道:“首长,不瞒您说!我也的确犯过许多错误,不过也及时调整,并没有造成大的损失,我现在就怕人家乱搞,最后落得一个晚节不保。”
两人都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期间经历无数磨砺,有什么事情看不明白?
首长:“从何而讲?”
“直接讲重点!”
江华同志,回忆道:“四年前,中央调现任省委书记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