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立煌,应付从容,且是游刃有余。
他今年六十二岁,建国的时候才十几岁,曾跟着父母推着单轮车支援前线的人民解放战争。
哪怕吃完随身携带的干粮,挖路边野菜吃,喝山沟沟的水充饥,也绝对不碰半点支前粮食。
事后。有一位解放军老总得知后,忍不住泪流满面,不仅亲切接见小时候的潘立煌,还将自己的一顶帽子,赠送给他。自小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时过境迁,小潘立煌终是成为现在的省委潘书记。
解老爷子:“哈哈,小潘书记,我就欣赏你这不温不火的脾气。”
“若是,你早出生个二十年,我们绝对能够成为关系密切的战友!五五年授衔,也自然有你的一份!”
闻言,省委书记潘立煌,瞬间警惕起来。
他低声道:“解首长,您真是风趣而幽默,我哪敢跟你们这些共和国功臣相提并论?”
“那些战火年代,数不尽无名英雄,埋骨他乡!”
“那些牺牲的革命先驱,革命英雄,是我一生永远学习的榜样,没有他们的付出和和努力,就没有太平安稳的日子!”
这些话,令解首长无言以对。虽说他有功劳,可比他有功劳的人,不在少数。
可惜,他们都不在了。
比如,他的一位好战友,就牺牲在建国前一年,要不然今天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不会比自己低。
说不得更高。
人年纪大起来,就挺多愁善感,时不时的就回忆过去,可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
解老爷子,稍微平复一下情绪。
他声音坚定道:“那些革命先驱,我们永远缅怀,他们永远在我们心中!”
最后,两人话题回归到最初问题上。
当解老爷子提及到关于王建军政审时,省委书记潘立煌,认真汇报道:“王建军同志的爷爷,建国前的确坐过牢。”
“罪名是通共,为我党抗战运输过几车草药。”
原本,解老爷子想要从政审方面打开突破口,以此挽回儿子解中华的劣势。
可现在,他感到一阵奇葩。
这事儿,咋没听解中华告诉过他啊?此刻,解老爷子不由得生气道:“通共是罪吗?”
潘立煌摇头:“这是过去人民群众拥护我党组织,曲线救国的抗战义举!”
“嗯!”解首长沉声道:“你讲的很好嘛!这才是对滴啊!”
“人家运输草药,这也是一种抗战行为,一种抗战功劳!我们对待此类抗战家庭出身的优秀党员和人民干部,一定要积极的教导,并且毫不吝啬的进行提拔重用!”
“虽说,按照规定,我已经退居二线,不能直接插手人事安排?可我还是要真挚的提出刚才所说的意见,我也希望你们淮北省委啊,一众领导班子,好好的就此事情,考虑一下,专门的研究研究!”
解老爷子的话外之音,潘立煌岂会半点都听不懂?
他非常明白!
随即,潘立煌附和道:“解首长,所言极是,对待革命抗战家属,我们一定要优越厚待。”
“只是,我有些拿不准,应该按照怎样的标准?”
“哎呀!”解老爷子不悦道:“你看看,你还是一个省委书记?怎么,这点该有的决断和魄力,都要我来教你吗?好干部,就得多培养,多重用!”
“当然,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有些经验可取,可以帮你们参谋参谋!”
“对方,目前什么任职啊?”
“哦。”省委书记潘立煌:“王建军,在我们淮北省,也就是淮州铁路局的一个特等车站工作。”
解老爷子:“站长?”
“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