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记着的。
全部怪罪到李封阳身上。
“爸,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先挂了。”
“哎,你……”
电话又被陈母抢了过去,“儿子,你先别挂,你听妈给你说两句。”
“儿子,你忘了他吧,不要再跟他来往了,你跟李封阳就不是一路人,他如今过得不好,落魄了才回来找你,他把你当什么了。
换句话说,李封阳从小锦衣玉食,当少爷当惯了,说不定是看你发达了,为了你的钱才回来找你的。”
陈母语重心长的叹一口气,劝道,“如果,妈妈说如果,李封阳卷着你的钱跑了,或者跟其他更有钱有势的男人跑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妈妈是怕你受伤。”
上次两人分手,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
陈父陈母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陈斯酌。
刚开始的时候不吃不喝,像个酒鬼似的酗酒,有次喝醉了出了车祸,医院甚至连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差点没把自己作死,
什么都不管,甚至连学业也放弃了,死活要去美国找李封阳。
后来好一点了,不再闹着要去找李封阳,人也变了,戾气很重,冷漠无情,少了七情六欲似的,一心扎在事业上,把盛世创办起来。
陈斯酌沉默了半晌,眼神晦暗,坦然的告诉他们自己的想法,“妈,我想跟他在一起,我想跟他好,跟他重新开始。”
要钱,如果李封阳要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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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有的是钱。
陈父一听这句话,勃然大怒,在电话那头吼道,“你个不孝子孙,你要是敢跟他在一起,老子打断你的腿,老子把你逐出家门,就当我们陈家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两人其实都知道,陈斯酌哪儿都优秀,几乎是个全能型的天才,从小到大哪儿都没费心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一根筋,轴得很。
认定的人,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陈斯酌挂了电话。
神色黯然的坐在餐桌椅子。
放下?
如何能放下?
这六年的时间足够放下一个人了。
他不但放不下,那人反而在他心中越来越清晰,所占起的位置越来越大,几乎要填满整个胸腔。
他不只有一次想过,若是李封阳这辈子都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罢了,若是出现,他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把他绑在自己的身边。
哪怕不惜打断他的腿。
他要是敢走,那就一起生不如死。
李封阳处理好屋里的事,出来之后,发现陈斯酌黯然神伤又颓气的坐在桌前。
狠狠的刺痛他的心脏,李封阳从来不愿意看到他难过。
高傲的他应该永远站在山巅,永远被人敬仰。
而不是这样独自一人默默舔舐伤口。
“小酌。”李封阳脸上带着笑容,声音亲切得像是在热恋时期。
陈斯酌抬眸看着楼上的青年,一颦一笑,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午夜梦回,这笑容出现无数次,真的见到,又像在梦中,让人抓不住。
陈斯酌敛了敛心神,“下来吃饭。”
李封阳一瘸一拐的,姿势滑稽的下楼。
“去拿碗,顺便再把菜端出来。”他则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两人不过接触一晚上,陈父陈母就知道李封阳在他这里。
打开手机,才发现两人都上了热搜。
周身透着冷意,走到现在,敢这么惹他的人少之又少。
唯独是针对眼前的人。
他扫了一眼在厨房拿碗筷的李封阳,才发现自己对他其实了解得很少。
落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