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惊恐的柳师承见马匹和车夫都倒在血泊之中,声音颤抖的问发生了什么?
没人开口,柳尚书立刻叫嚷起来,问木敬忠在哪里?
瑞草忽然一个箭步冲到柳尚书的近前,伸手一把捂住柳尚书的嘴巴,顺势带着他蹲下,并冲木忆荣等人急切的喊了一句“都蹲下。”
木忆荣等人急忙蹲下,一道身影,仿若一只猎豹,带着一阵腥风,“咻”的一下子从众人头上蹿过,大家急忙一脸紧张的抽出佩刀佩剑。
柳尚书差点儿被瑞草捂死,翻着白眼儿拍了拍瑞草的手,让她松开。
瑞草贴在柳尚书耳边,压低声音警告一句“不许出声”,这才把手松开。柳尚书急忙呼吸了几口空气,结果险些被浓烈的血腥气呛到,正要开口问瑞草怎么回事儿,瑞草猛地伸出手,一把将柳尚书推开。
柳尚书再次好似一颗西瓜一般,朝路旁滚了出去,然后一道身影好似闪电一般从迷雾中冲出,掠过柳尚书的身边,一头撞在马车上,顿时将马车直接给装散架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漫天木屑飞舞中,瑞草冲到摔进草丛中的柳尚书身侧,一把将他揪起,拉向木敬忠所在的那辆马车。
木忆荣与侯虎、侯猴等人,急忙围护到瑞草身旁,一起护送柳尚书奔向剩下的那辆马车。
忽的,那道好似猎豹一般的身影再次出现,将木忆荣身侧的一名问事扑倒在地。
众人还未看清楚,那名问事就尖叫着,被拖到了浓雾深处。
一瞬即逝,宗人只听到尖叫声瞬间远去,完全没有没有看清那名问事是被什么东西拖走。
“退回去,退出这片迷雾。”
瑞草大喊一声,一把拉住闷头要向前跑的柳尚书,拖着向后退去。
木忆荣已经奔到马车近前,立刻催促车夫,掉转车头,退回去。
侯虎和侯猴则是带着几个人,保护在瑞草身侧,提着刀一边警戒,一边向后倒退着走。
只是,他们明明进入到迷雾内不太远,可是倒退走了好半天,却没能退到怪雾外面,就好像,这团古怪的迷雾在跟着他们一起移动一般。
侯虎一头的冷汗,凑到瑞草近前问怎么走不出去,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侯猴拍了他哥一下,说哪里来的鬼,让他不要瞎说。
侯虎立刻竖起眼睛,说刚才那道儿影子,一看就是个怪物,能够咬死马,挖出人的心脏,不是鬼怪,还能是什么?
一直被瑞草提着走的柳师承,听到侯虎与侯猴两兄弟的话,立刻大声申敕“堂堂官差,怎可言怪力乱神之语,你们是不是”
柳师承想要问侯虎和侯猴是不是不想当差了,但是话还未说完,就又被瑞草一把捂住了嘴巴。
瑞草再次低声对柳师承发出警告“不许说话。”
柳师承堂堂六部尚书,被一个大理寺女亭长连拖带拽的警告着,面子碎了一地。
他觉得,瑞草这是对他之前前往木府找茬儿,而进行的小心眼儿报复,
“本官乃是堂堂刑部尚书,你一个大理寺小小亭长,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
柳师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作恍然状“本官知道,一定是那木敬忠教导你对本官无礼的是不是?”
“不想死,就闭上嘴巴。”
瑞草警告了柳师承最后一遍,猫着腰好似拖麻袋一般,拖着柳师承往浓雾后方退出去。
瑞草乃是好心,但是柳师承完全不领情“你个丫头,对本官如此无礼,可见木敬忠正如众人对他猜想的那般,仗着自己破了几宗名不见经传的案子,滋生野心,欲取代本官之位。枉费本官念与他同住一坊,处处为他说好话,要不以他那倔驴一般的脾气,早就被人排挤到乡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