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若是同宝儿说出自己的真实志向,宝儿估计会被吓死,于是她转移话题,询问出去追查草妖荇行踪的夜,是不是还未回来
宝儿点头,道夜公子一夜未归,瑞草便叮嘱宝儿,若是夜回来,让他不要担心她,好好呆在家里歇息,等她回来。
宝儿点头,但是仍旧不死心的问瑞草,是不是真的不去参加宫筵
瑞草语气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去。”
这时,忽然有木府下人匆匆跑来,道大夫人唐氏请瑞草表小姐到前院厅堂去。
宝儿一听就立马来了精神,道大夫人一定是和她的想法一样,觉得瑞草不去参见宫筵实在可惜,想要规劝瑞草一二。
又看到希望的宝儿,立刻催促瑞草快些穿衣,去前往前院厅堂。
瑞草无奈,任由宝儿快速给她套上外衣,然后跟在兴奋得好似在吃地上米粒的山雀一般,蹦蹦跶跶的宝儿身后。
但是十分奇怪,理应喧闹的木府前院,却是诡异的鸦雀无声,就像是有什么能够吸食声音的妖怪,将所有人的声音都一下子吞噬掉了一般。
先瑞草一步踏进厅堂的宝儿,马上发现气氛不太对劲儿,当她看到脸上挂着不明意味儿泪痕的柳轻烟与其婢女小翠儿时,登时进入警戒状态。
怎么想,此时都没有理由出现在木府的柳轻烟,坐在椅子上抽噎着。
大夫人唐氏正一脸尴尬的规劝:“柳小姐,你想太多了。即使你今日参加宫筵,也不一定会被皇子相中。但若是有皇子赏识你,也是好事儿一桩。当今三位皇子殿下各个乃是人中龙凤,你若是嫁过去,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柳轻烟闻言,哭得愈加伤心了,双眼直勾勾看着坐在一旁黑着脸的木忆荣。
“伯母,我心里只有忆荣哥哥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进皇家。您是有所不知,我昨夜听到我爹与我娘说,已经有皇子预定了我,所以我才会今日一大早就厚颜无耻的前来提亲。求求您,就成全了我这片痴心,去隔壁同我父亲说说,让他千万不要逼我今日入宫参筵,否则我定是死路一条。”
瑞草通过大夫人唐氏与柳轻烟的交谈,明白了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会儿事儿,立刻一屁股坐下,喝茶看好戏。
前两天,木忆荣被只草妖抓去拜堂成亲。结果没两日,隔壁尚书府上的千金小姐就立刻登门逼亲,木忆荣这桃花运未免也太过旺盛了。
简直就是脑袋上面长了一颗桃花树
说不定,木忆荣上辈子乃是一直桃花精
只是,那只草妖荇若是知晓柳轻烟闹这样一出戏,一大早上门逼亲,估计会把柳轻烟给大卸八块儿了
木忆荣见刚刚走进屋的瑞草,面色如常的饮着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不仅心头冒火,真想一口答应柳轻烟的拜托,看看会不会刺痛那块儿裹着冰的石头。
这时,拄着龙头拐杖的木老夫人走了进来,身后还呼呼啦啦跟着二房的一大群人。
宝儿看到花氏与柳氏,还有他们的两个女儿时,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凑到瑞草耳边,强忍笑意道:“人家是草堂里飞进了金凤凰,咱们这是厅堂里飞进了花母鸡。”
今日要入宫参筵的木招娣与木唤娣,打扮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身上衣着简直比十九亲王和二皇子还要更胜一筹。
脸上涂抹的胭脂,红得就跟两个猴屁股一眼,眉毛也好似两根儿烧火棍,脸白得活像是两个纸扎人,这若是大半夜出门,非得吓死几个人不可
瑞草一直都觉得,人类的穿着打扮都很迷惑,不知道为什么要穿十分累赘的大摆拖地长裙,也不怕走路被绊倒
还有,脑袋上顶着一个偌大的发髻就已经很重了,脖子都快要被压断了,竟然还要插上数不清的发簪、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