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房间了装病几天的木忆荣,道他要亲自出去看看,说着,一把从床榻上操起又从新变回山雀的瑞草。
“一直憋在屋子里面很难受无聊吧!我带你出去兜兜风。”
木忆荣口中所谓的兜风,其实是去盯梢,盯沈头儿家的梢儿。
沈头儿居住在沈府别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儿,小院子很安静洁净,院中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五六岁的模样,正由沈家妇带着玩耍。
木忆荣像只猫头鹰一般蹲在沈头儿家的院墙上,山雀瑞草蹲在他的肩头上:“侯虎和侯猴发现了什么?”
木忆荣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伸手朝下方指了指,就见沈头儿家的房门被从内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蹲在木忆荣肩头的山雀瑞草,看到男子,不由得“咦”了一声。
男子面容白净无须,身穿一件非常不合身的男子宽松长衫,院内两个小娃儿看到走出屋子的男子,歪着头疑惑的看了一会儿,便要跑过去,但沈家妇一手一个扯住。
白面男子抱着一个包袱,朝沈家妇点点头,低着头,贴着墙边,快步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院中两个小娃儿一眼之后,推开门,冲了出去。
一直蹲在墙头上的木忆荣也跳了下去,尾随在白面男子身后,悄悄的跟上。
白面男子猫着腰,走路鬼鬼祟祟,总是不停的四处张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此时已过黄昏,路上行人稀少,抱着一个包袱的白面男子,快步朝着城外走去。
蹲在木忆荣肩膀上的山雀瑞草,一双黑豆子眼睛落在前方的鬼祟男子身上:“她这是也要与人去私奔?”
木忆荣笑了,让瑞草以后少看一些乱八七糟的书,然后问瑞草,可有看出来什么?
“老公和人私奔了,她也要与人跑了。”
木忆荣用手戳了一下山雀瑞草:“都说了,让你不要瞎说,快说说有什么想法?”
木忆荣与山雀瑞草正说话间,那鬼祟白面男子已经走出城门,木忆荣急忙跟着出了城。
白面男子出了城,沿着大道儿没走多远,很快就拐到一边的小路上,时不时警戒的回过头查看。
路上树木稀松,但还好距离远,且木忆荣十分善于跟踪隐藏,前面的人根本不会发现他的踪迹。
走在前面的白面男子原本走走停停,不时向后张望,待到转进一片茂密树林之后,便加快了脚步,朝着林子深处前进。
“她要约会的人是只鸟吗,为什么一直往树林子里面钻?”
山雀瑞草想飞到树上去看看,但被木忆荣按住:“别乱跑,小心被野猫抓走。”
木忆荣告诉山雀瑞草,树林只是用来隐藏踪迹,他们只要跟紧前面的人就好。
山雀瑞草问木忆荣,这个案子是不是马上就能够水落石出结案了?
鹤鸣道长的案子玄而又玄,死后尸体被装进了冰鉴之中不说,还被抬到了当今圣上以及一干大臣面前,简直骇人听闻,前所未有。
而为了调查鹤鸣道长的死因,大理寺一行人前往蓝田县,结果途中被不明怪物袭击,造成大理寺八名问事官出师未捷身先死,另外两名失踪,惹得当今圣上龙颜大怒,一干人等全都被申敕,木敬忠还被调离了此案,去追查那杀人怪物,由木忆荣一人肩挑重担。
木忆荣带着一盘散沙,一波三折的终于来到蓝田县,结果,刚到的头一天晚上就险些葬身火海,之后最有力的嫌疑人玉华仙死了,他设计抓凶手的陷阱,最后反倒被一个白衫鬼影给耍了一回。
之后,木忆荣又想到重新还原当日采冰现场,结果刚发现疑点儿,被怀疑的嫌疑人沈头儿就与人私奔了,而与他一同私奔的庄家女,转眼间就浮尸在灞河当中,顺流而下,飘到了众人面前。嫌疑人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