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瑞草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语气坚决,表示不会同夜回泰山。
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夜,再一次朝山雀瑞草伸出手指头,准备戳醒脑子犯傻的瑞草。
学乖了的山雀瑞草,在夜的伸手指头刚刚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就立刻顺势朝床榻内一滚,一下子缩在了角落处,一边摇头表示不会回山上去,一边可怜巴巴的望着木忆荣。
木忆荣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指不停的弹着,时不时就会窒息抽痛一下。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瑞草走,他希望,瑞草可以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但是眼下的情况,他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瑞草变得越来越虚弱,然后油尽灯枯,生命枯竭!
“现在,可不是你任性胡为的时候。”
表明了坚定态度的夜,道他一定要带瑞草回泰山,并让木忆荣好好劝劝瑞草听话,不要再瞎胡闹。
木忆荣正要开口时,宝儿慌慌张张奔进来,气喘吁吁的对木忆荣道“大少爷,不好了,刑部那边来人闯到了西院,要把二老爷抓走。”
木忆荣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让宝儿把气喘匀了之后再说一遍。
吞咽了一下口水的宝儿,也不待气喘匀,就再次火急火燎的大声告知,刑部的官吏闯到了西院,要将二老爷木敬诚抓去刑部审问。
感觉莫名其妙的木忆荣,一脸焦急不解的问宝儿,刑部的官吏有没有说,抓二老爷木敬诚是因为什么事情?
宝儿摇头,表示不知,木忆荣只好望了一眼缩在床角深处的瑞草,然后拜托夜道“照顾好她。”
说完,便快速转身,奔出门去。
宝儿没有在床上看到瑞草,正要诧异开口询问她家小姐去了哪里时,夜抢先开口,让宝儿跟着木忆荣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宝儿也是十分好奇二房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立刻点头“奴婢去打探一下消息,回来告诉小姐。”
说完,也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一直缩在床角深处的山雀瑞草,朝前滚了几圈,滚到床榻中央。
“夜,我想睡一会儿,你帮我把着门,别让人打扰我。”
说完,山雀瑞草就垂下眼皮,响起呼噜之声。
此时此刻的木府二房,二老爷,木敬诚与夫人居住的庭院内,一片鸡飞狗跳。
二房与大房相连的月亮门前,挤满了探头探脑,朝内张望的人。
木忆荣分开人群走进去时,刑部的官吏正在命衙役将二老爷木敬诚从屋内扭送出来,二房姨娘花氏和柳氏正哭喊着上前拦阻,四姨娘方氏则是护着吓得呜呜哭的木招娣、木唤娣和木兴娣三人安慰着,不见二房夫人慕容氏母女,以及那位新来的五姨娘母子二人。
哭成两只花脸猫的木招娣与木唤娣,看到木忆荣走进来,立刻见了主心骨,一下子冲过来,扯着木忆荣哭喊起来。
“大哥,那些衙役要将我爹带走,你快去拦住,我爹他绝对没犯法。”
木忆荣让二人先不要哭,急忙上前,询问领军的刑部官吏,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领兵的官吏,乃是刑部员外郎郎平宁,郎平宁是柳师承最忠实的鹰犬,做官以来,一直以柳师承一人马首是瞻。
平日里,他在与大理寺打交道时,受柳师承的影响,也是对大理寺横挑鼻子竖挑眼。
郎平宁听到木忆荣的问话,嘴巴一撇,卷着舌头道“木侍郎今日抓捕的窃贼竹君一伙儿人,已经招供了,协助他们犯下种种罪行案件的人,乃与礼部有关。下官奉命行事,带刑部员外郎木敬诚回大理寺审问,还请木侍郎不要拦阻。”
礼部尚书与两位左右侍郎,最是知法守礼的人,绝对不会与什么江湖匪类勾结。
刑部员外郎郎平宁不屑的哼了一声,道礼部三位大人一把岁数,都快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