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希望瑞草能够和他一起回麒麟山,听到如此建议的瑞草,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瑞草道太山娘娘安排她下山修行,自然要经过这些试炼,才能突破心境,提高修为,迎接渡劫。
怎么可以因为害怕就退缩,半途而废?
夜说不过瑞草,就耍起无赖,问木忆荣是不是还想让瑞草经历类似今天的事情,若是不希望,就劝瑞草和他回泰山。
瑞草道夜搬的救兵没用,她要按照山神大人所说的那般,扮演好自己这根转轴的角色,默默推动历史进程。
搬出麒麟山山神的瑞草让夜放心,她一定会安稳的坐在历史的车驾之上,绝对不会成为一个被辗轧的历史不完全见证者!
夜再次无言以对,寄托希望的望向木忆荣,示意木忆荣不要像根儿木头一般,赶紧张嘴说两句话劝劝瑞草。
“我尊重你的决定。”
蓦然开口的木忆荣,站在了瑞草那一边。
兴奋的瑞草发出“呦呵”一声,但在与木忆荣目光触及之时,她猛地别开目光。
之前在麒麟山,雌豹妖金桂攻击木忆荣时,木忆荣牢牢将山雀体态的瑞草护在话中。
也许是当时情况危急,木忆荣真情流露,说了很多令瑞草心动的话语。
之后,草妖荇在临死迸发出根茎利刺,飞射瑞草时,木忆荣奋不顾身的挡在了她的身前。而她又不假思索的转身,挡在了木忆荣的面前。
当时,二人紧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也纠缠在一起,就连眼神都仿若黏住了一般。
一股从未有过的暧昧情愫,在瑞草与木忆荣二人之间悄然荡开。
而就是从那时开始,两个人之间变成十分不自在起来,就像两只憋尿的小孩子,坐立不安。
看到瑞草别开目光的木忆荣,也同样不自在的低下头,眼见二人这副模样的夜,眼中一暗。
麒麟山山神说的没错,不停转动向前的历史巨轮之上载着的每个人命运,都在随之一同转动,瑞草只是在遵循命运的进程而已。
既然,太山娘娘都道瑞草要面临的乃是一个情劫,他又如何能够轻易就令其避开。
即使今日他将瑞草带回了天山,但日后,命运之轮还是会将这二人从新聚在一起,继续他们之间的缘分儿!
相同所有一切的夜,独自在院中对月饮酒一整夜。
黎明时,将瑞草从温暖的被窝里面揪出来,啰里啰嗦的叮嘱了许多话之后,不顾瑞草的挽留,回去了泰山。
仍旧是阳光明媚的清晨,因夜的打扰而一夜未睡好的瑞草,欲睡个难得的懒觉,结果双耳被与这明媚十分不协调的噪音吵醒。
心情烦闷的瑞草,用被子蒙住了脑袋,不禁烦躁的嘟囔道“怎么这么吵?”
难道是,二房那边又被抄家了?
还是,木忆星科举中了状元?
自从二房老爷木敬诚被刑部的人从家中带走,又被释放以后,二房那边的人就都像是被锯了嘴的葫芦一般,安静了不少。
只是,被罚待业在家的二老爷木敬诚却是不消停,每日都不着家,天天往外跑,时常被人撞见与朝中一些官员扎堆聚在东西两市的茶楼酒馆内,也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木老夫人因此找木敬诚谈了几次话,但木敬诚皆只是表面上哼哈答应,阳奉阴违,私下里还是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收敛。
这可把木老夫人气个半死,但也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其瞎折腾。
礼部大换血,新来的尚书车子须与两位侍郎全是中间派,不明着表示支持任何人。
且现在临近恩科开考,礼部上下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有人关心木敬诚这个可能马上就要卷铺盖卷走人的半无业游民。
这也令闲赋在家的木敬诚,彻底的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