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后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惨白大脸,笑声十分渗人,于风声呼啸的漆黑树林内,别提有多么的恐怖。
表情严肃,双手反握匕首的瑞草,给木忆荣打了一个手势,让他看好长寿,自己先去解决那些惨白大脸。
木忆荣想要打头阵,但眼下还未搞清楚那些惨白大脸是什么东西,确实由瑞草在前方探路更合适安一些。
且长寿因为瑞草是女子,不方便拉扯瑞草,但对木忆荣他就没有那么客气,就像是一只不肯离开母亲怀抱的幼童一般,死死的拽着木忆荣,就差一点儿就要用双手勾住木忆荣的脖子,挂在木忆荣的身上了。
那些在树后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惨白大脸,眼见瑞草冲向它们,笑声陡然拔高,变得更加恐怖凄厉,像是一根根钢针刺进人的脑袋,令人的神智都逐渐变得不清晰起来。
瑞草多少有些受到了影响,她给木忆荣递了一个眼色,不再似之前那般小心谨慎前进,躬身像是一只猎豹一般,猛地朝前冲出了出去。
不远处的那些惨白大脸,恐怖笑声再次拔高,变得又急又快,尖厉得犹如钢锥扎进人的耳朵。
受不了的长寿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流出血来了,他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双耳,缩在一颗大树下,有些疯癫的哀嚎:“不要笑了,不要笑了。”
木忆荣想要去帮忙瑞草,但是又不能将长寿就这样丢在这里,只能又焦急又担心的望着冲向那些惨白大脸的瑞草。
从树后探出一整张惨白大脸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鬼怪,眼见瑞草冲向它们,一下子都缩回到树后,然后从其他的树后再次探出头,发出一声又一声古怪刺耳的笑声。
从泰山下来的瑞草,虽然体内能量不如以往,但她现在状态十分好,没想到,在树林当中追逐几张惨白大脸,竟惨遭戏弄。
那些惨白大脸好似在与瑞草玩儿藏猫猫,在一片恐怖刺耳的诡异笑声当中你追我躲,好似在玩游戏一般,但实际上,情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担心瑞草孤身一人难以应付的木忆荣,心急的问长寿能否起身,与其同往?
结果不问还好,这一问,原本一直捂着耳朵鬼吼鬼叫的长寿,忽然猛地一把抱住木忆荣的大腿,一双手好似钳子一般死死的箍紧,涕泪横流的哀求道:“大人,不要丢下小的,不要丢下小的一个人。”
被长寿钳住大腿的木忆荣动弹不得,只好一脸无奈的再次扭头望向不远处,结果却发现,那些惨白大脸不见了!
瑞草,也不见了!
一帮将长寿猛地从地上拉起来的木忆荣,拖着失魂落魄,且一脸茫然的长寿急匆匆奔到方才那些惨白大脸冒出来的地方。
长寿眼见那些惨白大脸不见了踪影,立刻抓住木忆荣的胳膊:“大人,那些鬼东西不见了,咱们快下山吧!”
瑞草不见了踪影,木忆荣怎么可能会下山,他看向满脸泪痕的长寿,道了一句你先下山,便甩开长寿的手,朝着山上更深处奔了过去。
站在原地未动的长寿,哆哆嗦嗦的将短刀横在身前,看着越行越远的木忆荣,伸长脖子,用一个自认为较为安的音量朝上方喊道:“大人,那小的就先下山去搬救兵了。”
眼见木忆荣挥了挥手,仿若死刑犯得到大赦一般的长寿,立刻抱着他的短刀,朝着山下奔去。
夜深人静的深山内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一般古怪诡异的声音,裹在呼啸的寒风里,像是来自阴曹地府的召唤。
木忆荣小时候很喜欢登山,木敬忠有时间的时候,就会陪着木忆荣和木忆星一起登山,只是大多时候,木敬忠都没有时间。
偶有时间,也大多是在晚膳之后的日暮,或是上朝之前的鸡鸣时刻,这令木忆荣与木忆星两兄弟对于大山的印象,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停留在漆黑一片,动物叫声特别难听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