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齐克诚的婢女垂珠,道她爹曾听一个叫做酒鬼阿三的人,亲口对他说,看到过临潼县城西门街道上的榆树妖怪害人。
木忆荣便问垂珠,那榆树妖怪长什么样子,垂珠思忖了一下回道:“那榆树妖怪身着绿裙,青面尖牙,脖子像是蜷起蛇一样,可以伸长扭头。最主要的是一双眼睛碧绿如玺。”
听到垂珠的描述,竟然与那庞官家口中讲的几乎一样,木忆荣与木珏芝等人面面相觑,脸上表情惊疑不定。
瑞草独自站在门口,对于垂珠的讲述仿若未闻,伸伸出食指,十分有节奏的弹着从房檐上坠落下来的雨珠。
雨珠碎成数十瓣儿,飞溅到四处,像是听到这诡异讲述而惊慌四窜的胆小鬼一般。
屋外的瓢泼大雨,像是龙女不小心打翻了观音娘娘的玉净瓶,不停的倾泻下来,发出瀑布拍打礁石的响亮声音。
垂珠的父亲,刘府园丁张老汉被请了过来,他也是刘府的车夫、杂役,身兼数职。
张老汉长了一个很大的酒糟鼻,笑容憨厚,搓着手问木忆荣几位大人,唤他来有什么吩咐?
木忆荣先是看了垂珠一眼,然后便询问他是否在一个叫做酒鬼阿三的那里,听到有关临潼县城西门榆树妖怪害人之事儿?
张老汉闻言双手搓得更快了,旁边的人都仿佛闻到从张老汉快速搓动的双手内,飘出一股鸡屎味儿。
“大人,你说的没错。老汉我确实从酒鬼阿三那里,听到那老榆树闹妖怪的事情。”
张老汉接下来,将他如何躲过自己母老虎的监视,跑去与酒鬼阿三喝酒。又是如何听到酒鬼阿三向他讲述那临潼县城西门,道边儿上一颗老榆树闹鬼的事情,全都巨细靡遗,完完整整的向木忆荣讲述一遍儿。就连当时他与酒鬼阿三和喝了多少酒,吃了什么下酒菜,全都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张老汉一堆的废话当中,有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酒鬼阿三当时吓坏了,并未上前查看那从榆树下半空掉落下来的人,最后是死是活。
木珏芝喝醉酒的人,时常会闹出许多笑话,像是酒醉大半夜出城跑到坟茔地睡一晚;追着大街上的野狗喊老婆生猴子;还有更夸张的人,醉酒尿在夜壶里面,结果又把夜壶当酒壶,复又饮下。
如此之多的蠢事儿举不胜举,木珏芝觉得酒鬼阿说什么榆树妖怪,安全就是酒醉吹牛,不可信!
张老汉听到木珏芝如此说,脸上笑容立刻消失,表情严肃的表示他与酒鬼阿三虽然都嗜酒,但酒量和酒品都很好,从未做出那些丢人现眼,丑态百出的事情来。认识他们的人都可以为他们二人作证,他张老汉不打诳语,他朋友酒鬼阿三也不是那说谎之人。
垂珠道她爹没有撒谎,酒鬼阿三不止和一个人说过此事儿,木忆荣等人可以寻酒鬼阿三一问便知。
屋外暴雨渐歇,但是天色以不早,木忆荣让张老汉回去歇息,他们明日去寻酒鬼阿三查访一番,看看是否真的有那榆树妖怪!
垂珠送走了他父亲,端着盆出门打水,顺便取她与另外一位婢女的晚饭。
回来时,她道庞管家精神已经好了不少,请木忆荣等人去前厅用饭。
木忆荣道不必麻烦,他们回县衙自己准备晚饭便好,结果庞管家已经带着人,前来迎木忆荣等人去用饭。
木忆荣推辞了一番,但是庞管家诚心相邀,道今日不禁惊扰了木忆荣等人,还耽误了木忆荣的宝贵办案时间,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若是他家老爷此时醒转,也是要留木忆荣等人用饭。且准备的只是家常便饭,让木忆荣等人不要有负担。
转到屏风旁边,定定的朝内观望的瑞草,忽的凑到木忆荣耳边说了两句话,木忆荣便笑着点头,不再婉拒。
不过,他将侯虎和侯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