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司农寺,木忆荣脑中思绪杂乱,他从前与两位护国仙师从未打过交道儿,对于二人死去的这位徒弟鹤鸣,更是听都未听说过。
所以完全不知道这个鹤鸣,之前是居住在上京城,又或是居住在蓝田县。
如果,这尸体乃是从蓝田县运送过来,那他们此次的案子,恐怕又要出远门了。
十九亲王见木忆荣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笑劝木忆荣不要愁眉苦脸,有他在,这案子不出两三日,便会水落石出。
说着,一把搂住木忆荣的肩头,道时辰已过中午却还未用饭,他早已饥肠辘辘,由他做东,请木忆荣与瑞草二人前往双喜楼吃饭去。
瑞草一听到吃饭二字儿,立刻赞赏了十九亲王一句“你人很好”,然后看向总是因为调查案件就忘记吃饭,害她饿肚子的木忆荣“你不是一个好头儿。”
确实,不让自己手下吃饱饭的头儿,不是好头儿!
只是,瑞草跟在木忆荣身边查案时,她的双手和嘴里,就从来没有空闲过。
对着尸体她也是能够吃得津津有味儿,木忆荣怎么就觉得,她哪里有过饿肚子的时候!
十九亲王嘴巴痒的又开始促狭木忆荣,道木忆荣太没有风度,竟然让女孩子饿肚子。像他这般不会照顾女孩子,以后怎么可能娶得到媳妇儿。
木忆荣白了十九亲王一眼,道了一句“不用你操心。”
十九亲王用手中扇子戳了一下木忆荣的脸颊“也是,就你这张令姑娘思春的脸,也不用担心娶不到媳妇儿。”
木忆荣被十九亲王闹得烦了,就让他先管好他自己,都三十好几的岁数了,还没娶一房正室,怎么好意思说他。
十九亲王长了一张娃娃脸,就算说他才十岁,也是有人相信。
十九亲王平日里最烦别人说他年级大,立刻气愤的纠正“你把本王说那么老做什么,本王还未到而立之年。”
木忆荣懒得接十九亲王的话,十九亲王却是不依不饶,扯着瑞草当评审,问他与木忆荣相比,谁更显老?
瑞草十分认真的在板着脸的木忆荣与笑得无比灿烂的十九亲王二人脸上扫视一番后,用极其认真负责任的语气,指着十九亲王“你看上去更年轻一些。”
十九亲王闻言,仿若听到王母娘娘点他这只石猴子成仙一般高兴,冲瑞草竖起大拇指,道了一句“有眼光”,然后凑到木忆荣身旁,如同杂耍一般不停翻转自己手中的扇子,满脸的自鸣得意。
木忆荣扭头深深的看了瑞草一眼,瑞草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睛“我是实话实说,不能因为你是我顶头上司,就说谎话。”
“你确定,不是因为他说请你吃饭,所以你才选他。”
十九亲王听到木忆荣质疑瑞草的公允性,立刻笑让木忆荣别那么小气输不起。
木忆荣瞪了十九亲王与瑞草一眼,没再言语,大跨步走进双喜楼。
双喜楼也在西市中央大街,与欢香楼斜对着,坐在二楼推开窗,就能看到欢香楼院内的姑娘在院中或是在楼上,同客人打闹的情景。
所以,一些喜爱安静的雅士来双喜楼二楼用饭时,多是坐在内侧的雅间当中。
而一些爱看香艳风情的人,则是闹哄哄的凑在窗旁的位置,醉得歪七扭八,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哄堂大笑的对欢香楼的方向指指点点。
十九亲王一上楼就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熟悉十九亲王脾性的店小二也不多言语,立刻备了十九亲王平时喜欢的茶点儿,然后下去给他备菜。
十九亲王望着对面的欢香楼,看着衣着普通的书生,在门口徘徊踌躇,猜想他是被欢香楼的哪位女子吸引,却因囊中羞涩,而无法轻易踏进那道儿金子砌成的门槛儿;还有那从华贵马车下来的大腹便便男人,一踏进欢香楼的院内,就立刻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