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蹲的腿都麻了,沈母看着她,“亲家母啊,你这是咋地啦?”
柳母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书殷呢?我要见书殷!”
“书殷现在不能见你,她的头白天要用固定支架架起来,不能随便乱动,在家躺着呢。你有啥事跟我说。”
“呜呜~”柳母哭的脸上的妆容都花了,她愣是咬紧了牙关不说出一个字。
沈吾梅从院子中,走了出来,“娘,她这是咋了?”
“不知道!”沈母也不敢向前询问,更不敢靠近。
这个时候,苗子妈走了过来,“吾梅啊,来,这两箱货我做好了。你再给我拿两箱文具盒的货,这文具盒孩子都能做。
呵呵~你家三弟还真是能干,大老板,打从这涨价之后,俺们家都不吃饼子了。白面馍,现在可是白面馍,呵呵……”苗子妈都高兴的一笑三仰头。
忽然,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柳母的身上,毕竟,在村子里穿旗袍的人不多。别说是不多,根本就没有!
谁在农村干活,还要穿旗袍的。
“哟!这是谁啊?哪个村的?唱戏的吗?咋穿着旗袍呢?没听说,有唱戏来咱们村啊?”
沈吾梅把那两箱货搬到里面,又给苗子妈搬了出来,数好了钱,“给!”
“好咧,吾梅,这是谁啊?”
“吾梅在家呢?我来交货啦。”四丫婶子推着手推车就来了。
“四箱,婶子,你这么快就做完了?”
“咱家人手又多又快,质量还好。再给我拿四箱,两箱打火机,两箱文具盒啊!”
“成咧!”沈吾梅先是把成品货推进去,又记录好,换上了两箱打火机,两箱文具盒,又拿了钱过来。
“给,婶子。”
“哟!这是谁啊?穿旗袍咧?”四丫婶子是村里的小喇叭,再加上,她的那个传播力度,一点都不亚于刘铁柱家的那个刘婆子。
沈母脸上此时也有些挂不住了,“亲家母?你快点起来吧!”
“亲家母?这是你们家书殷的母亲呀?这老蹲在这儿,干啥?快进屋吧!”四丫婶子说着就过去了,准备伸手拉柳母。
“走开!”柳母大声呵斥道。
四丫婶子被突然嗷了一嗓子,她先是一惊。然后,就不痛快了。
“咋的啦?扶你一把,还咬人呐?”
刘二胖听到动静,也从家里走了出来。不过,对于沈濯家里的事,她也只是远远地看着。
没一会儿,下地的老娘们儿,带着镰刀背着草筐的人,以及从沈家门口路过的人,越来越多,都开始围了起来,开始对着柳母指指点点。
柳母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还是被一群她平日里,看不上的乡下人指点。
她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脸,忽然,就站了起来,“走啊,你们都走!”
“滚呐!”她说着就像是发疯一样,捡起地上的土坷垃开始投人。
“这人神经病啊!”人群中,有人躲开之后,不由得骂道。
星子妈看了之后,撇着嘴说道:“柳知青这么知书达理的人,咋会有这样的母亲?”
赵婆子:“简直一神经病,难怪沈家都不让她进门!”
李婆子:“谁说不是呢?你看看她那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好吓人。”
四丫婶子可不惯着她:“啧啧啧,还穿着个黑旗袍,这要是晚上出来,跟那坟地里冒出来的玩意儿,没啥区别!”
柳母越听越崩溃,她气的再次弯下身,捡起地上的土坷垃,“滚呐,让你们滚!”
一些人躲开之后,可还是关不住老娘们儿家家的那个嘴,“怎么这样?”
星子妈大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