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往郭嘉走过来:“这剑,需陆家子弟的血方能开锋,老夫便是要你执此剑去将那陆允伤了,这剑方才算铸成。”
郭嘉这才明白当初楚时休为何要定下陆家子弟需以武功胜过神兵山庄方能带剑而去,这“儒心”二字可谓来之不易,当今世家门阀林立,又有几人能秉持“儒心”二字?
老者又看了看郭嘉,笑道:“老夫知道你武功修为不在那陆家小子之下,想来也是一场好斗。”
“前辈莫非是要看戏么?”郭嘉不禁苦笑,当初陆允能与赵空平手,他当时插手虽是分开二人,却也知道二人武功皆是当世少见,陆允能成为整个陆家的代表,可谓是独步江东的人物,即便是自己想胜他也无多大把握,更遑论能让他受创。
老者笑道:“莫剑终虽是地榜人物,这些年却是退步甚多,早不及当年,若非老夫徒儿不在,也不会让他代神兵山庄一战。老夫铸剑不易,岂能如此轻易便教陆家拿去。”
“晚辈知晓了。”
郭嘉点点头,看老者意思,想来是无人可用,又不愿意让陆家轻松带剑而去,便想让自己与陆允一战,又因为自己非山庄之人,便以剑匣相赠,算是请自己出手了。不过,若非这自己能说出“六相”答案,这剑匣也断然不会相赠。老者苦心三十载,又岂会如此轻易弃,便是自己因缘到了、老者引为知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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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愿祝前辈一臂之力。”郭嘉拱手再拜,“不过剑匣之礼过重,嘉承受不起。况嘉已有佩剑,‘六相’实无需要。”
“哦?”老者心下诧异,反问道:“竟能让你拒绝老夫亲手铸的剑?”口中虽是自负,但目光却不经意转向郭嘉腰间的佩剑,待他看清墨魂,脸上登时闪过一丝讶色,急问道:“这剑……你从何处得来的?”
郭嘉摇头:“因些许原因,恕晚辈不能相告。”
老者点点头,托着剑匣径直往郭嘉这厢走过来,道:“此剑是老夫半生心血,这剑匣更是经历三代庄主,能否换得少年你佩剑一观?”
“这……”
郭嘉猜到老者必然有这般请求,却不知该如何回绝。墨魂虽然极少出鞘,却自他得到之时起便从未离过身,如今交付旁人,难免艰难。
“前辈如此说,晚辈岂敢不从。”
沉默片刻,郭嘉终究还是解下配剑,横在身前。那老者瞧着这柄剑,连鞘三尺八寸,柄长一尺,通体墨色,玄中带赤,便是剑鞘剑柄也是木本身之色,浑然天成。老者阅剑无数,竟看不出是何木所制。
“好剑、好剑。”
老者连声赞叹,郭嘉瞧得出这老者爱极了墨魂,正要说话,那老者反而先开口问询道:“此剑何名?”
“离落之梦华,墨魂。”
“好名字、好名号。”老者又是一声赞叹,“老夫阅历自认不少,天下武学层出不穷,却惟独你的梦境能与这柄剑融为一体,天命所归、天命所归啊!”
一句“天命所归”,便是老者的评点,这柄剑举世无双,除却郭嘉,再无人能将这柄剑运用到极致;除却墨魂,也再无一柄剑能配得上郭嘉这一身梦境武学。
老者闭目长叹,长吟道:“老夫执着于剑一生,到头来能见得此剑,上苍垂怜,何其幸然。”
将手中剑匣随意立在地上,便转过身去,径直往那茅草屋中走去。
郭嘉忙道:“前辈不拔剑一观么?”
“已看过了,何必再看?”
老者随意挥挥手,便再不回头:“世上这般幸事难得,望你珍惜此剑。”
郭嘉眼见老者背影沧桑,不知何来一股凄凉意,身前剑匣孤独伫立,与他捧剑身姿竟遥遥相应。
“前辈!”
猛然间,郭嘉出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