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次,太苦了,女监走后,我偷偷吐了,怎么了?”温晔回想起来,其实不是因为苦,他主要是因为觉得他一个男人不需要喝什么补药,但这与虞重华的香囊有什么关系?
“你倒是聪明。”闻蹊顿了顿,有些意外,温晔居然瞒过了夏女监。
闻蹊暗暗纠结了一下,悠悠道:“那汤药并非养生滋补的汤药,而是避子汤,与虞侍君的香囊有异曲同工之处。”
“你怎会…知道?”
闻蹊说道:“我母亲从前是太医院的御医,我也懂些医术。”
温晔确实闻到过闻蹊身上似有若无的药香味,“那你…也喝了吗?”
闻蹊点点头,没说什么默认了,夏女监盯的紧,而且姬幽要他喝,哪怕是毒药,他亦甘之如饴。
“你明知…为什么还……?”温晔说着大概猜到闻蹊是自愿的,他又想到自己。
“所以……是陛下一开始便从没想过让后宫侍君有孕对吗?”温晔眸中水光轻颤,“我……不过是个意外。”
怪不得,他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总感觉姬幽不如以前亲近他了,他还当是政务繁忙,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姬幽难道不喜欢他的孩子……
“你……还好吧?”闻蹊轻声问道,见温晔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要上前伸手去搀扶,却被温晔微微侧身避开。
他默默收回手,张了张嘴,说了些安慰的话,有些酸涩,“也许你不一样,也许陛下对你是真心的,陛下可是安排了何太医和萧太医两位太医为你安胎。”
“是吗?”温晔脸色蓦然白了几分,天是热的,心却是冷的,如同万年寒冰,有些刺骨。
——
姬幽用过晚膳后夏意急忙禀报了后宫这一小风波。
姬幽皱眉,先是去明华宫看了眼魏锦宵,然后又去虞重华问了事情原委,最后才到了兰倚宫。
温晔已让师律绑了方侍君的小侍,姬幽过来后,女监又将方侍君带到了兰倚宫问话。
温晔没想到他对方侍君还是有印象的,前几日就是方侍君第一个向他讨要凉茶配方的,当日他显得拘谨又脸皮薄,像个伸手要糖的孩子,温晔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要害他。
方侍君跪倒在地,身形瘦弱,面色发白,有些病恹恹的。
姬幽冷冷的盯着方侍君,厉声质问:“那小侍是你的陪侍,为何要指使他伤害温侍君?伤害龙子,你可知罪?”
“陛下明鉴,是温侍君,他给我的凉茶配方,害我得了胃疾,臣侍恨温侍君,所以才出此下策,请陛下明查。”方侍君在姬幽的威视下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一边看向温晔指着他控诉道。
“胡言乱语!”温晔怒道,师律也跟着附和了句,怒目圆瞪。
姬幽伸出手将温晔拉回原位,示意他不要动怒,随即摘下温晔的发簪,抵在方侍君脸上轻轻划过,声音嗜血,“你若再不说实话,朕不介意让你去一趟慎刑司。”
方侍君感受到恐惧,身体后倾,拖着破败的身体倒退几步,一边又不停的磕头,急急求饶,将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臣侍知罪,温侍君从未害过臣侍,是臣侍嫉妒温侍君盛宠不衰,特意派小侍想要暗害他腹中龙子,臣侍知罪,请陛下责罚。”
温晔绕到他面前,神情不解,“我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何如此?”
方侍君的额头已经沁出了血,显得触目惊心,他抬眼紧紧盯着温晔,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侍君才貌双全,生来便得天独厚,自然不懂我这小人之心。”
温柒蹙眉,继续厉声问道:“是不是虞侍君让你如此的?你难道不知事情若是败落,你也会丢了命吗?便是短短妒意二字为何要赔上自己的命?究竟为何?”
“你若说出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