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他主动来招惹我的。”朱利利丢掉那朵勿忘我:“不光是他,还有那些男人。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能够通过这面铜镜看到我所有的事情吗?那你仔细看看啊。我前夫也好,小黑也好,赵成义也好,都是他们主动来撩我的,不是我主动去找他们的。包括他,包括那些跟我有关系的男人,每一个都是一样的。”
“是他们主动来撩你的?”刑如意笑了,是那种觉得特别可笑的笑。
她是一个觉得爱情和婚姻都很神圣的女人,一旦认定了自己想要跟随的男人,就会自动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哪怕是曾有过好感的,例如常泰,也会主动告知,并且刻意疏远。于是,在见到像朱利利这样的女人后,本能的会觉得排斥,甚至是觉得厌恶。
可她只是如意胭脂铺的老板,在朱利利未曾触及到她的利益之前,她是客人,她是掌柜,她不觉得自己有理由,或者是有立场去指责她。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她那些毁三观的理论,她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
“别的不说,单说赵成义,真的是他主动去撩你的吗?”
“不是吗?”朱利利反问。
“是吗?”刑如意亦是反问,跟着手一挥,铜镜里出现了别的画面:“你与赵成义虽是曾经的同事,甚至在做同事之时,赵成义也被你所谓的魅力吸引过,但他始终都与你保持着正常的同事间的关系与距离。是你,在无意中得知他已经做到副院长之后,主动通过微信联系的他。这些,你都还记得吧,你发的信息,发的语音。从字面上看,的确没什么,但说话时的语气……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真是极尽勾引。”
“你胡说,我没有。”
“好,就当是我断字取义,是我胡说的,那这个呢?”刑如意手一挥,铜镜里出现了一张截图:“普通同事,没有别的想法。一个普通的同事,会在男上司刚刚做完骨折手术还在康复期就让其帮忙代付这种类型的衣服吗?你的账户里,真的就少这么几十块吗?”
“我——”朱利利的脸色没变,但话却说不出来了。
“你没有主动去撩赵成义,是的,你是没有主动去撩,你只是请赵成义帮忙取快递,然后打着取快递的名义,在赵成义的宿舍里,当着他的面拆开了这个请他帮忙付款的东西,然后故意走进他宿舍里那间四面都是磨砂玻璃的卫生间里,再穿上这个走到他面前问他好不好看。这是什么?这是普通的衣服吗?就算赵成义是只小白兔,也会在你这样刻意的暗示下,变成一只凶猛的小白兔,况且他还不是小白兔。他原本就是个有点不自律的,还有点贼心的男人,且在你穿上这身衣服之前,他因为妻子怀孕,生育二胎,已经禁欲了几个月。朱利利,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不是刻意的,不是存心的吗?”
“就算我是刻意的,我是故意的,我是存心的,又能怎么样?我原本也没想过怎么着,至少在那个时候,我是没想过破坏他的家庭的。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离异的,独自带着女儿的艰难求生的单身女人,像我这样的女人,独自在职场打拼,有多辛苦你知道吗?我知道自己能力不高,光是靠着自己很难出头,我只能不断的寻找目标,不断的寻找依靠,我有错吗?我想让自己和女儿过上好日子,我有错吗?”
朱利利每说一句,她脖子上的红线都会跟着扯一下。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都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很脏,很肮脏。可谁不想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我也想一出生就是富二代,可我不是,我只能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让我的女儿变成富二代或者接近富二代。可惜,我运气不好,我碰上的不是伪土豪,就是真穷人,这些人,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说爱我,却没有一个真正的为我牺牲过。
我是不爱赵成义,但在某个时候,我是真的喜欢过他的。他跟我年纪相当,人长得也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