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涂抹,是用手指从左至右,或者从右至左,这么涂抹进去的,而且这涂抹进去的紫草膏不会侵入到死者的咽喉部位,只会停在留牙齿,口腔或者嘴唇上。”
“如此看来,这王秀兰的死,确是有蹊跷的。” “王秀兰是被谋杀的,并非是误用的紫草膏而亡。这紫草膏虽是药,却是无毒的,而且味道并不适合口服,就算是误用,也会吐出来。”仵作轻轻摇头:“小人做仵作多年,还是头一回碰上心肠如此歹毒,如此贪心,且还没有脑子的凶手。这杨柳氏,若只是毒杀了自己的儿媳妇,对外谎称儿媳妇是得病而死,没有人会去怀疑,可她呢,
不光毒死了自己的儿媳妇,竟还妄想用儿媳妇的尸体到人家铺子里去敲诈一笔,其心之毒,其人之毒,可见一斑啊。”
仵作说完,退了下去。
身着官袍的老爷站起,狠狠地拍了下惊堂木,对着跪在下面的杨柳氏吼道:“杨柳氏,你可还有什么需要辩解的没?”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大人。”王秀兰的婆婆,也就是杨柳氏一张嘴竟又能说出话来了。
不用说,肯定是狐狸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解除了她的禁言。
“你毒杀自己的儿媳妇,竟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本官倒是想要问问你,你冤从何来?”
“我……民妇只是爱子心切啊大人。”
“爱子心切,你还真是爱子心切。”围观者中有人吼了一嗓子。 “就是,谁不知道你们家那个混账儿子是个什么东西,这打小就仗着家里有那么一点点的钱,为非作歹的不学一点好。这在秀兰姑娘之前,你就给你们家那混账儿子娶过一个媳妇吧?结果呢,进门才一年,就被你们家给逼的跳河自尽了。这好端端的姑娘没了,人家爹娘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倒好,在门前就吆喝起来,非说是人家姑娘在外头勾搭了野汉子,是私奔不成,才跳的河。当时,咱们虽知道你们家人是什么德性,却从来没想过,你们会欺负儿媳妇到这个程度的,还真相信了你这一把鼻涕一把眼
泪的。 这前儿媳死了不到半年,你们家就把人秀兰姑娘给娶了回来。我听说,这秀兰姑娘的爹娘之所以同意让女儿嫁到你们家也是被迫的。这背后使了什么手段,还得请青天大老爷去查查。这当初,看着人家秀兰姑娘生的好看,死活非要让人家嫁给你那混账儿子。结果呢,现在又嫌弃人家命如草芥,活活将人给害死了。亏得人家如意姑娘
没上你的当,也亏得老天爷让这秀兰姑娘的冤情大白,要不,还不知道有多少好姑娘,要被你家给祸害呢。”
“杨柳氏,你自己可还有什么说的吗?” “老爷,青天大老爷啊,你可别听他们胡说,这一家不知一家的事儿,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我家里的难处,哪里知道我跟我儿子在家里受的什么苦,受的什么委屈啊
。”杨柳氏当堂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就说这第一个儿媳妇吧,进门第二天来给我敬茶,竟还要我一个做婆婆的等着她。这不是懒,是不是故意的给我难看。这敬茶虽是走个过场,可你当儿媳妇的也不能应付我是不是?那敬的是什么茶?是酸茶苦茶凉茶,可怜我这老牙,差点儿没被她给折腾死。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摆出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给我看,幸好我儿子还是
向着我的。” “这王秀兰倒是比我前头那个儿媳妇知规矩,可到底是乡下出来的,小门小户的,做事情小气,上不得台面。我承认,我儿子是打过她,可这儿媳妇娶进门不就是要打的,不打她不听话。至于我这当婆婆的训斥几句,也没错吧?就今天堂下站着的,也有当婆婆的。老爷您问一句,看看谁家的婆婆不给儿媳妇立规矩的。怎么这到了我这
里就是罪了,就是错了。民妇不服,民妇死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