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已定,要往西域一行,陛下承诺,将会尽一切可能来资助吾等,防身甲械,路用钱粮,世界舆图,一应俱全。”
“……”
行思被秦越点燃了心中之火,激情澎湃,御驾行辕的西跨院中,甲寅已经几渡幽涧,潮涌又潮起,抱着怀里的人儿再也不放手,恨不得揉塞进心里。
顾明楼晓行夜宿策马千里都没感到腰痛过,这一回,却被夫君给整的死去活来,腰都塌了一般。
小别胜新婚。
一夜胡天黑地,次日天明起来,一圈浓浓的黑眼圈,脸色却依旧有些潮红,与熊猫无二,走路都有些迷糊,恰好有内侍过来传唤,甲寅半迷着眼嗽口净脸,软塌塌的到了秦越书房。
秦越一见,顿时没好气的掷过来一颗核桃,“啪”的一声正中甲寅脑门。
“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节制,看看你这鬼样子。”
甲寅歪着身子坐下,打着啊呼道“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有事?”
“马上要过年了,五万大军还在潼关前受冻呢。”
甲寅连忙坐正了身子,用力的搓搓脸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明天就去。”
“这是多大的事呐,你也会忘?”
“有你在,我动什么脑子。”
“……”
秦越挠挠头皮,无奈的道“有点正形好不好,商州急信,赵遵范降,那薛俨又立大功了,你对他熟,安排哪里好?”
“那家伙,满脑子的老婆小孩热坑头,一心一意想着回蜀中,他是昌州人,资、普、荣安排个防御使职?若是益州有职务,官大官小都无所谓,只要他小孩能进书院读书,他就会笑死。”
“也好,对了,帮我把曹国华想想招。”
甲寅把头搭在桌沿上,用翘起的胡子刺自己的嘴唇,只觉着酥酥痒,这一想就想到明楼那光洁的玉背了,只一个眨眼,就将曹国华给忘的九霄云外去了。
秦越一看他目光散乱,就知道这家伙思路不知跑哪去了,忍不住在其头上敲了个暴粟。
甲寅这才回过神来,胡乱应道“你是皇帝,多简单,直接让他做事就是了,做着做着不就习惯了么,哎,你上次说是什么来着?”
秦越一拍大腿,笑道“对,干嘛要考虑他的想法,直接让他干事就行,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哪怕伪君子也是君子,就这么定,让他修霸桥去。”
甲寅怪叫一声“这冰天雪地的你让他修霸桥?”
“先给他点事做做,收收心,啊,曹国华要是问起,我就说是你的主意。”
“……我就一背锅的,不过修霸桥肯定不行,一开春,春水又急涨了,修不得桥,要不,我明天带他去潼关,告诉他,不想个歪招破关,你我大伙就在这城外喝着西北风过大年,军士要怨,就怨他不出招。”
秦越一坚拇指,赞道“够狠。可这事还是不行,因为他父母都在汴京呢,别让他太难堪了。”
“那就只能以后再说了,啊呼……没事了吧,没事我去补觉。”
“……”
秦越正想挥手示意其滚蛋,蔡稚喜冲冲的跑进来,高扬奏疏,老远就大声喊道
“陛下,虎子叔,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邠州刺史举城投诚。”
“嗯?!”
蔡稚冲进来把奏疏递给秦越,笑着对甲寅道“静难军趁着大河结冰走了,留守的刺史龚平便干脆利落的上表投诚来了。”
甲寅顿时精神头就上来了,凑到秦越身边,一目十行的看完,大笑道“这一路军走了,那李处耘也就只有乖乖跑路的份,我这就去拿下潼关。”
秦越在其脑门上重重一拍,笑道“让你去潼关,是替我去慰问三军将士的,可别想着用人命去填,人比城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