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挥,歪头打量他。
“陈武,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我可听说你最近在桃花庄做监工,怎么,你家夫人没付工钱给你?”乔斯言打趣道。
陈武叹了口气道:“乔大人,您还是进去劝劝王爷吧,他……他准备动用鹰库的银子给王妃修建庄园呢。”
“啊?”乔斯言摇扇子的动作顿住了,脸色微变,“真有此事?”
“属下不敢乱言。”
乔斯言点点头,神色肃然的走了进去。
正院里,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放着一张矮榻,夜离正靠在榻上有一口没一口的饮酒。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道:“你来了?正好陪我饮一杯。”
“白日光景,好端端的喝什么酒?”来人幽幽的道,掀开袍子坐在榻沿。
夜离斜睨他一眼,“谁说白日不能喝酒?谁规定的?”
乔斯言盯着他,忽然笑了。“阿离,我看,会不会是新王妃将你家底败光了,你在借酒消愁?”
夜离也盯着他,忍不住笑了,“你碰见陈武了?你别听他的,他就爱大惊小怪危言耸听。”
乔斯言摇头道:“六十万还是大惊小怪危言耸听?只怕王府撑不了多时,我听说……你打算动用鹰库的银子?”
夜离没有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乔斯言有些沉不住气了。
“阿离,鹰库是我们的根本,那是绝对不能动的。如果鹰库被搬空,这是传到那人耳朵里,一有风吹草动,北漠的铁鹰卫出不来,我们立即就会陷入绝境。你想过后果吗?”
“想过。”夜离抬眸盯着大槐树,“小言,你放心,我敢断定,他绝不敢有什么动作。”
“你这么肯定?”乔斯言摇摇头,“阿离,这么多年来,那人为何一直不敢动你对你忌惮三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们有鹰库。有军队,有武器,还得有银子,这道理谁不懂?否则庞大的军饷怎么开销?没有饷银,军队很快就会瓦解,溃不成军。”
夜离唇角露出一丝笑,“小言,你做事还是这么谨慎,看问题总能一针见血。你放心,这些问题我都有考虑过。”
“那你还……”乔斯言闷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