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冷冰冰的人,没有什么牵挂,仿佛这世界上除了皇帝没有让他在意的事情,权衡利弊他可以做的很好,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教训别人的语气,古板,霸道,令人讨厌。
似乎除了他这张脸,和一身的武功,在他的身上没有一处陶紫鸢喜欢的地方。
可就是方才那无奈的一笑,她突然间想起了那个一次次救自己于危难的人,那个一边骂自己笨,却又在教自己风波亭是什么的人,那个人也会因为下属走错路而展现出无奈苦笑的温柔。
哪个才是他?
风波亭的都尉,陈堔。
“还不去背地图?明日早起我会让唐夕去查你的功课的。”
陈堔淡淡道,随即容竹的脸色一变,虽心有不愿可很明显因为某些原因她不得不为之。
“我还要带陶妹妹去医馆的……”容竹挣扎道。
“不必了。”陈堔看向对面的陶紫鸢,“你跟我来。”
“做,做什么?”陶紫鸢问,不知道他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情。
“师父教徒弟,哪有那么多问题!”陈堔瞥了她一眼,在几人惊诧的目光中转身,很明显在等着陶紫鸢跟上去。
“哦,哦哦。”陶紫鸢反应过来同唐夕和容竹道了别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待二人远去,原地的容竹才勉强收起脸上的惊恐之色,随即满脸同情的摇了摇头,
“太可怜了。”
“大人,您的地图背的怎么样了?”
唐夕好心的提醒道。
“哦……狗腿子!”
容竹幽怨的看了一眼唐夕转身喃喃自语起来,
“真不知道我的人怎么就成了都尉的狗腿子!”
闻言的唐夕只得无奈苦笑,
“这还不是为了大人您好吗?再走错一次路,大人就要被贬职了。”
“贬就贬呗,大不了不干了……”容竹呢喃道,似乎对于被威胁这件事不是很高兴。
唐夕:“……”
“好啦好啦,我就是开个玩笑嘛,背就背啊,就是辛苦我们小唐唐啦!”
“……额,不辛苦。”
————
跟着陈堔七转八拐的走了半天,刚开始陶紫鸢还在记路,到后来果断选择了放弃,记不住就是记不住。
索性直接跟在他后面,就是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突然间陈堔停下了脚步,陶紫鸢四处看了看,似乎这只是一条路的某一段,两边在盛夏里应该会是芳草缤纷的样子。
“刚刚走了多少步?碰见了多少人?几个男,几个女?大概多大的年岁,会不会武功?”
刚转过身便是一连串的问题,陶紫鸢被问的措手不及,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
“没,没记住……记得这些做什么?她们,又不在我的路上。”
“你怎么知道她们不在你的路上?你怎么知道这沿途路过的人会不会再一次遇到?是不是心怀不轨混进来的人?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的危险离你很远吗?”
陈堔冷冷道,又变成了那个看陶紫鸢处处不顺眼的都尉大人。
“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陶紫鸢应道,她知道陈都尉应该还有其他的话要说。
陈堔道,“二十九的夜宴陛下钦点了你做守卫,所以为了确保陛下的安危,从今天开始,一直到腊月二十六日,你要一刻不停的跟着我学武。”
陶紫鸢“……那睡觉的时间呢?”
眼见着陈堔冷冷的一瞥,陶紫鸢住了嘴,“我知道了,没学好不能睡觉,对吧。”
“不睡觉人会不会死?”陈堔问。
陶紫鸢想了想,“连续十几天不睡,没有人可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