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问上两句,左右不过有旁人应声你来我往的几句话,吃了几杯茶,可那人却是始终安静的。
论心定,她知那人不是凡人,总有一天会登高望远的,同他的关系好一些对自己没有坏处,但是这个委屈她没有必要去受。
两盏茶过,陶紫鸢的身上已经暖和了许多,可外面的琵琶声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好好的突然停了?”
卫卿仪问了一句。
“我去看看。”
唐夕起身挑开了帘子,却是神情微怔,瞧得蔺枫和卫卿仪也接连的走到门口看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来了?”
李相卿的声音就在耳畔,仿佛知道门口的三个人一心在旁的地方,或者说本就是把这个空隙留给他们的,有意无意之间。
陶紫鸢一手抚摸着荆溪猫的毛发,抬起头笑眼看向对面的人,
“卫大人,于情他带着徐太医给我看病,于理他是副都尉,我的上司,上司请吃茶,我怎么能不来呢?”
李相卿看的一愣,“你……好像有些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二公子救了我的命,这个恩紫鸢永远记着,尚书大人一心为国,紫鸢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
这便是一句话将所有的东西清了个干净,只剩下了救命之恩,命命相抵。什么纠葛便是如此了却了。
“二公子是个前程似锦的人,肯屈身迁就我自然是有你的目的,风波亭的提司,都尉,怎么着都是在皇帝陛下跟前露脸的人。再不济,我在这风波亭里也是个棋子,迟早可以为二公子所用。
这张算盘真是好的,无论怎样都不会亏了自己,二公子若是经商不说名扬天下,也可富甲一方。”
陶紫鸢笑着说,句句奉承,却是句句挖苦,冷言冷语哪里还有那个在他面前瑟缩胆怯的女孩的影子?
或者说,这才是那个真正的陶汐,那个流离失所了许久的女孩真正的面孔吗?
李相卿有些惊喜,甚至有些兴奋和喜悦,就像是发现了一只兔子其实是披着老实外皮的野狼。
兔子乖巧可爱,可只有善斗的狼才能在这个丛林中成为竞争生存的王者。
“那就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孤狼稍有不慎便会成为老虎的盘中餐,所以选择正确的群体很重要。”
李相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意味深长的笑意让陶紫鸢一怔,为什么他看上去竟然有一种满意兴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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