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巍峨,飞檐悬钩,攀附在红色金丝楠木柱子上的金龙栩栩如生,未央宫,气势恢宏。
黎清王朝的官服清一色的都是湛蓝色的底子,只是官位高一些的颜色越深,象争着权利的天空。
文官的补服按着品级依次是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鸳鸯,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鶒,八品鹌鹑,九品蓝雀。
武将的补服依次是一品麒麟,二品狮子,三品豹,四品虎,五品熊罴,六品彪,七品、八品犀牛,九品海马。
另外,御史与谏官均为獬豸。獬豸乃神兽,专司辨别忠奸。
补子上除了有飞禽走兽外,还绣有海水和岩石的图案,寓意“海水江崖,江山永固”的意思。
此时此刻等候在未央宫外的那人身着朝服胸口的补服正是一品的仙鹤。
暮色将至时分,皇城宫门的锁轰然落下,意味着外臣没有皇帝的召见便不得入宫。
未央宫的大太监韩攸之眯起了双眼,观赏着独属于皇城的灯火璀璨。
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面的李相卿,韩攸之勾起唇角,好像是看到了一头肥羊。
不紧不慢的走下台阶,韩攸之走到那位等候许久的一品大员面前,心中冷笑不屑,没有自己,谁也见不到未央宫里的那位主子。
就算是一品大员!
韩攸之轻笑出声,带着几分遗憾道,“李大人,真是对不住了,陛下在和白娘娘商讨要事,怕是您还要再等一下才行。”
李相卿官居一品,自然是听过这位韩攸之的名声的,出了名的见钱眼开,而且手不是一般的黑,当即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五六张三十两的银票,放在韩攸之的掌心,韩攸之微微讶异,却见一品大员李相卿笑道,“韩公公辛苦了,一点意思聊表心意,算是给韩公公添茶喝。”
这个时候的的黎清王朝一户普通的人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是五两银子,李相卿出手已然阔绰,饶是韩攸之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一边收到袖子里,一边掐着尖细的嗓音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李大人您太客气了,怪不得人人都夸您李大人心善仁德,陛下也总是说起您是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有李大人这样的官,实乃国之幸事。”
李相卿笑道,“李某不过是做一些无用的小事,韩公公伴君身侧,陛下万金之体,国之社稷皆在陛下一人之身,说起来韩公公的功劳可是要比李某大的多了。”
韩攸之笑的合不拢嘴,很明显来自于一品大员的夸赞很对他的心意,无论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可这表明了一个态度。
谁说阉人不是个东西!
刚入宫的时候韩攸之也不过才六七岁的年纪,那个时候的王朝正是繁盛之际,那时候的主子赫赫威名,英明神武,文武百官皆匍匐在主子的脚下,无一人可争光彩。
韩攸之是穷人家出身,是被父母卖进宫里的,至少也能吃饱饭,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那些人也不肯满足自己。
残羹冷炙都不肯给自己留下。自己去争论,得到的却是一句……阉人也算个东西?
呵呵,韩攸之看着那个伴在君王身侧的大人,忽然间明白这宫里权利就是一切,只有权利才能把别人踩在脚下。
终于,他成为了皇帝在回京之后最信任的人。就算是风波亭的陈夫人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韩攸之再次感叹,权利真不是个东西。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韩攸之也并非拿钱不做事的人,有些话给不给银子都要说,只不过说法总要有个出入,看着笑意温和的李相卿,韩攸之悄声说道,
“听说李大人家里的几位晚辈和洋人走的比较近,还拜了把子?”
李相卿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茫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