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威特看着关上的房门,低下头手里还捏着两张剧场的门票,心中无比的傲慢,方才怎么能意乱情迷到如此地步?
刚刚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发觉这是在菲洛城,而且更不巧的是被这个门后的女孩看到了,真是不知道让他说些什么好。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间里的江元汐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只是不知为何心绪慌乱,竟是怎么也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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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上的旅客,总是会碰到许多措手不及的事情,比如说此刻与黑茉莉并肩前行的船只,便是这片海域的另一拨海盗,更不巧的是,那条船的船长是蓝希的一位“故人”,只是很明显这个故人看上去并不怎么友好,而且看着蓝希的眼神似乎随时想把他剁成肉酱。
李相卿看着刚刚露头就重新缩回船舱的蓝希,有些疑惑,好在白皮袄的中年男人解释着,“旁边那艘船的船长的女儿曾经追求过咱们船长,说起来那也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孩,只是可惜呀。”
话说着惋惜,可眼睛里分明在幸灾乐祸,李相卿觉着这里面有问题,下一瞬船舱里便传出来一句,“你觉得可惜你娶了她。”
白皮袄的中年男人笑了笑,“不行,我长的吓人,怕吓到了人家姑娘。”
李相卿瞬间明白了,也理解了这两条船之间的恩怨纠葛。只是好在另一条船并没有打算为难,只是一路行驶了过去。
李相卿看着身旁的中年男人,脸上的刀疤很醒目,中年男人名叫伊索拉,是船上的水手,年轻的时候随着蓝希的父亲在海上航行,碰到了海盗所以留下了一道疤,也因为这道疤亦是至今未娶。
“听蓝希说,这一趟是为了寻宝,却是从黎国流到这边的宝贝,一只盛酒的杯子,是吗?”李相卿问。
伊索拉点头,笑道,“是啊,那是一只很久远的酒杯,黎唐时期的贵妃醉酒,知道吗?”
听到贵妃醉酒李相卿便已然明白了大半,黎唐的东西放在黎清时也已经很值钱了,尤其是那贵妃醉酒的黎唐酒樽,他曾听说那位贵妃其实没有离开,反而得到了永生,当时的一切只是一场假象。
只是当时的李相卿只觉得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现下却不敢小觑忽视,因为天地人间总有许多事出乎意料。
“永生的力量,足够的诱人了吧。”伊索拉笑着,背负着双手,有些佝偻的脊背看上去有些沧桑,夜幕已然来临,而大海上的船追寻着天上星辰的方向,踏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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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似雪,出现在花红柳绿的碧罗海中,沉睡在水中的碧渊忽然间睁开了眼睛从水中走出,果然看到了那个再一次利用那具身体苏醒的白衣男人。
那位曾经的黎国太子,差一点便成为一位龙族的人类,如今同那个人共用着一具身体。
白衣男子走到红枫树下,映衬着鲜红色的枫叶十分的夺目脱俗,是这碧罗海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你在看什么?”“萧寒”冷冷的看着岸边的碧渊,后者眸光微闪,低下了头颅。
“萧寒”继续道,“既然那么惦记外面的世界,又为什么要回来呢?”
碧渊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任由那本不应该踏出碧罗海的男人离开,“你走,我拦不住你,只是现在的你即便可以在人间行走,却无法达成你的目的。你以为你选择的人可以随你的心愿,可一切都尚未可知。”
声音逐渐沉寂在碧色的江水之中,一袭白衣离开了碧罗海,脚步从容,步伐极慢,可三两步的功夫便已经跨过了大半个海域,转瞬间便到了一个岸口边。
远处的小镇正在沉睡之中,白衣踏岸,眨眼间便已然是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出现在菲洛城中。
是夜,剧场内正在上演经典剧目,剧场外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