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就是觉得对不起岳香兰那个小姑娘,这一嫁过来就得跟着咱儿子一起吃苦,说不定还要跟着咱儿子一起受侮辱,以后还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
一想到这些,我就心中有愧。”
“事情已经这样,咱俩能做的就是接受和支持,不能添乱。
你要是心里有愧,万一要是还有守得云开月明的那一天,你就好好对待人家小姑娘,拿她当女儿待,多少也能弥补弥补。”
范爸爸和老伴的心情是一样的,同样心里有愧,他能想到的弥补方式只有这一种。
范妈妈瞪了老伴一眼,“这还用你说,我本来就不是恶婆婆,向来对儿媳妇温言细语。
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好的姑娘,愿意陪着咱儿子同甘共苦,我要是不对她好,那是会被天打雷噼的。”
聊了一会儿未来儿媳妇的话题,范妈妈继续说道:“儿子也是个笨的,竟然没在信里放一张香兰的照片。
我想香兰这姑娘一定很漂亮,你看他弟弟长得那么英俊,当姐姐的肯定也差不了。”
“长相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品性。就冲着香兰姑娘,愿意陪着咱儿子吃苦受罪,品性就差不了。
他以前的那个媳妇儿倒是长得好看,还不是大难来头各自飞,娶这样的媳妇有什么用?”
“不提她了,扫兴。我得好好想想给香兰准备个什么礼物,幸亏我还藏了两件好东西,不然的话,可真就要丢人了。”
白河庄的条件不好,全体干部共同出席的招待餐只能有一顿,今后这两天,岳文轩就要跟着胡支.书一家搭伙了。
吃完中午饭,岳文轩特意把胡支.书留了下来,准备好好和他谈一谈。
几句场面话之后,岳文轩开诚布公的说道:
“胡支.书,我这次来咱们白河庄,不仅仅是为了采风,还有其他目的。”
胡支书愣怔了一下,“我就说嘛,我们白河庄这么偏僻,像你这样的大歌唱家,怎么会来我们这里采风?
我这个人实在,不会拐弯抹角,有什么就说什么。
岳同志你要是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你就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去办。”
“虽然我和胡支.书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总觉得咱俩特别投脾气。
不然的话,我也不敢把心里的想法就这么说出来。
我也不瞒你,我这次是为了范希文和杨蕴华来的。他俩是我的长辈,我不太放心他们如今的状况,特意来看一看。”
岳文轩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自然有一些把握,他笃定胡支.书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胡支.书对于牛棚的这四个人,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照顾,但也没有亏待他们,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表现,岳文轩才敢这么说。
胡支书皱着眉头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能做的仅仅是不会故意侮辱和虐待他们,你要想让我对他们有什么特别的照顾,实话实说,我不敢。
虽说我们白河庄离公社挺远的,但我要是敢同情牛棚里的这几个人,只要走漏一点风声,我这个支.书也就干到头了。”
对于胡支.书的推脱,岳文轩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以胡支书在村里的威信,以及白河庄的特殊情况,只要他别太过明目张胆,稍稍对牛棚里的几个人照顾一下,问题并不大。
但就算风险不大,无亲无故的,胡支.书当然也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
岳文轩也没有这么大的脸,更不会这么天真,想要让胡支书心甘情愿的帮这个忙,当然要付出点什么。
“听说你小儿子今年刚刚高中毕业,你不觉得他在村里当个记工员太屈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