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常叔这一身,年轻了至少二十岁!”关宁毫不吝啬赞叹。
马屁精!楼心月在心里骂了一声。
“哈哈哈!”常守芳抚须大笑,似乎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话:“世子,你言重了。”
“我已是风烛残年,而世子你风华正茂,未来是属于你的。”
短短一句话,道尽了人生百味。
关宁笑道:“常叔,话不能这么说,年轻取决于心态,有的人老了,但心没死,依旧光芒万丈。”
“有的人年轻,但心死了,怎么看都觉得一股死气。”
常守芳闻言,眼睛射出惊艳的芒,整个人不由豁然开朗。
“好一个年轻取决于心态,世子通透啊!”他拱手,这一刻甚至将关宁当作了同辈人看待。
关宁咧嘴一笑:“常叔,先入座吧,菜要凉了。”
“我陪你喝两口。”
“好,多谢世子。”常守芳拱手。
一旁的楼心月微微诧异,明显常叔对关宁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年轻人很尊重。
“我敬常叔一杯,祝你度过大难,必有后福。”
常守芳从未见过如此称心的年轻人,不由满面红光,举起杯子:“借世子吉言。”
一旁的楼心月也举起了杯子。
三人一饮而尽,饭局正式开启。
关宁放的很开,丝毫没有局促感:“常叔,我收到消息,此次您不仅被无罪释放,后续朝廷可能还会归还查封的家产。”
常守芳苦笑:“就一点钱,一些衣服而已,宅子也本来就是朝廷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还的。”
“这次不含冤死去,背负骂名,我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关宁点点头:“那常叔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据我所知……”他犹豫道:“想要恢复官位应该不太可能了,毕竟现在户部早就有人,而且最近赵家出了很多事,启用你,估摸着圣上要考虑到其他人的情绪。”
常守芳讶异的看了一眼关宁,虽为世子,但实际上是没落世子,他居然还知道这么多朝堂上的恩怨利益?
“老夫明白。”
“今日之朝堂已经不是那个朝堂,老夫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不如就回乡了,种菜挖地,颐养天年。”
“说起来,自少年时离家,还始终没有回去看过。”他有着一些唏嘘,还有着一些悲伤,自顾自端起一杯酒满饮。
一旁的楼心月忍不住道:“常叔,是该回去颐养天年了。”
“这样的朝廷,不值得你效忠。”
常守芳点了点头,认清了现实,但却总觉得不是那么的开心。
他的微表情被关宁尽收眼底,他明白常守芳这样的清流名士,不爱名不爱财,爱的是燃烧自己,造福天下。
说到底,他是不想做逃兵,靠种地去了却残生。
见他这样,关宁立刻动起了心思,他的麾下有很多能人,但像常守芳这样的户部人才却是极为稀缺。
这几日,秦瑶管府里的账,十分艰难,让她管管家务事,做做饭,绣绣鞋,弹弹琴没问题,但收支用度,她完全是现学。
她虽然愿意,但每天都很累,关宁也心疼。
“常叔,依我看,入朝为官,返乡务农,都不好。”他煞有其事道。
“噢?”
“世子有何高见?”常守芳很愿意跟关宁交谈,并不会觉得对方浮躁,反而觉得是个有智慧的年轻人。
“你看啊,朝廷是回不去了。”
“但务农,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以常叔你的能力,若是归隐田园,那将是整个天下的损失!”
“所以我认为,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