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这都怪我。”
他吐露心声:“年轻的时候,为了出人头地,我四处打仗,常年不在家中,对她母子二人陪伴甚少。至于家中老人,还有上上下下一切琐碎都是交给我妻子的,这也导致了她的积劳成疾,才二十七岁便撒手人寰了。”
“她走的时候,我在执行军务,甚至晚了三天才回来。”
“这让湘儿从小对我就有怨言,不肯跟我说话,我不让她干什么,她就非要干什么,我希望她能成为大家闺秀,她就偏偏要舞枪弄棒,极为叛逆。”
“而我的疏忽管教和不负责任,也就导致了她现在这样的性格。”
“我曾想过将她嫁人,但她以死相逼,要死在她娘的墓前,我……”
说着,他面露痛苦之色:“若早知道是这样,当年我就不该力争什么上游。”
“几十年过去,到头来,一切都是空啊!”
他双手掩面,眉头紧锁,和其手握兵权,对峙赵泰的神武形象,反差巨大,此刻就好像只是一个失意,后悔的中年男人一般。
关宁叹息,原来如此。
他或许是个好将军,是个好舅舅,但还真不算好父亲,好丈夫。
但他也不好说什么。
“袁司马,或许,你现在放下公务,尝试着和小姐修补关系,也不错?”
袁涛苦笑:“还来得及吗?”
“种一棵树最好的日子是十年前,和现在。”关宁道。
闻言,袁涛一凛,颇为动容。
这富有哲理的一句话,竟是教育到了他,掩面的手逐渐放了下来,眼神闪动。
“你,你说的对!”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说着,他就要离开,付诸行动。
关宁阻止,哭笑不得:“诶等等。”
“袁司马,你刚打了小姐,现在过去肯定是火上浇油,不如等两天再说。”
“这……”
袁涛又停了下来,手足无措的像是一位农民父亲,完全没有了大司马的光环。
“说的也是……”
“好吧。”
“对了,关宁,刚才湘儿为什么要杀你?”
“她虽然刁蛮,但一般还是有分寸的,最多就是言语跋扈一些,再不济对外面动动手,但绝对不会使用武器的啊。”袁涛这时候才想起来问,看起来十分好奇。
关宁无奈了揉了揉太阳穴,只能将泸郡偶遇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袁涛听完,眉头紧锁。
“原来如此!”
“唉!”
“这丫头,怎么那么不省心,说起来,老夫又要动怒了!””
关宁好奇:“怎么了?”
“你有所不知,那个被你救下的青年李芝豹,乃是平王的嫡子!”
关宁震惊,来头这么大?
王爷的儿子她都敢那么揍?!
“唉,应该是老夫和平王一次偶然聊天,谈到了两个年轻人应该多走动走动,但根本就没说要婚配,消息传出去,这丫头就坐不住了。”
世子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