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尧驱车载着叶方并没有去长安街边的那片房子,而是直接出了城,直奔香山某地。和以往有警卫车辆不同,孤独的道路上就骆尧这一辆车行驶着,即便如此,叶方也知道这沿途树丛和建筑物中不知道藏了多少带枪警卫,所以叶方对沿途的感觉根本没有丝毫担心。
叶方和骆尧两个人在车上闲聊着,相比叶方而言,骆尧对其并没有太多言语刻意的回避,话题轻松,也不担心泄露什么机密。其实对于骆尧这样华夏高级干部身边工作的秘书来说是很压抑的,这种谨小慎微的恭敬,还有时时刻刻都会接触到核心机密信息负累而不得宣泄的憋闷,容易让其患上某种心理隐疾。
骆尧是难得有与叶方大块单独相处时间的,这一路跟叶方絮絮叨叨聊着身边发生的人和事,虽然说的这些谈不上机密,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难得高级干部之间的八卦新闻了,听得叶方津津有味,时不时插几句话迎合一下骆尧,骆尧讲述的就更加惟妙惟肖。
普通老百姓的家长里短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叶方通过骆尧只言片语中透露的信息却能品味出很多东西,比如高层之间见面的频率和时间,甚至是地点都是有讲究的,哪怕是偶尔的一句开玩笑的话都砸吧出好多信息来。
“骆哥,山叔没说给你外放出去么?”叶方随口问道。
“说过几次,有一次差点就成行了,后来又被叫停了。虽然都是秘书,但是我这个身份太特殊了,放到哪里都很麻烦。”骆尧说到麻烦二字的时候呵呵一笑,算是自嘲了。
叶方很能理解骆尧话里的意思,作为山叔最贴身的秘书,堪称多种功能于一身,是距离权力最近的一个人,有点类似古代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角色。围绕在骆尧身边的人,随便转个身都是省部级这样的官员,这样的人外放的话,低了不愿意去,高了还容易落人话柄,所以现在只能在办公厅挂个职位了。
不过骆尧以后大概率会成为办公厅的实权人物,从人情世故上讲,山叔也不会亏了这个潜邸时候的小兄弟。
二人的车很快来到了一座环境清幽的小山,顺着山路来到了一座看上去历史很悠久的宅院。之所以叶方认为历史很悠久,主要是门口的大门还有斑驳的围墙都能看出历史的沧桑感,估计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这个院子是我党第一次进京时候的临时办公地点,双清别苑,之后多位国家领导人在这里办过公。这里几次翻修,但都始终保持了最初的模样,甚至外墙最近一次粉刷还是十年前。首长说保持这个样子挺好的,这样可以更好继承老一辈革命家的遗志,保持我党的优良传统。”骆尧下车和叶方并行朝院子里走去,边走边说道。
还没进去院子里,隔着外墙叶方就听见里面传出阵阵爽朗的笑声,从声音上辨别似乎是好几个人,叶方小声问骆尧“都谁在?”
“这个我不知道,进去你不就知道了。”说着二人走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一侧是生活办公的居所,中间有一个池塘。说是池塘,其实是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泊,湖泊中间有一个凉亭,而笑声就是从凉亭上发出来的。
叶方和骆尧顺着湖面曲折的石桥来到亭子里,居中而坐山叔看到叶方笑着说道“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叶方一看亭子里坐着四个人,除了山叔,另外一个人是叶方曾经在医院见过的本家叶伯伯,另外一位是刘建柏,另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儒雅颇有知识分子气质的男人,叶方并不认识。
叶方赶紧和众人打过招呼,等到最后这个人的时候,一旁刘建柏主动为叶方介绍道“这位你就叫宁叔吧,复旦大学的高材生,政策研究室搞研究的。”
“宁叔好,我是叶方。”叶方主动上前和其打招呼并握了一下手。后来叶方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叫宋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