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和儒心中所算,大致不差。雒阳有函谷关在前,他们不足为虑。儒担心,雒阳后方会不会有什么异动?
贾诩笑道:“李公所虑者,可是益州?”
李儒点头。
“当年高祖就是凭着此地,任用韩信为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举夺取的长安之地,若刘焉趁着前方战争焦灼,调集精兵,攻取长安,再东出函谷关,雒阳无险可守,前后夹攻,雒阳可就岌岌可危了。”
贾诩微微一笑道:“李公勿虑,想当年韩信是何等人物,战必胜,攻必取,连西楚霸王都败他的十面埋伏之下。如今刘焉手下哪有怎么人物,且他诸子都在雒阳,他岂敢异动。”
李儒思虑片刻,还是觉得有些冒险。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文和忘了,昔年高祖之父被项羽捉着后,要烹杀太公之事,高祖可是要分一杯羹的。”
贾诩心中暗笑。
高祖何止要分他父亲一杯羹。他当年为了逃命,曾三次把儿女踢下车。
那个被踢下车的儿子,就是后来的汉惠帝刘盈。
若不是夏侯婴誓死相护,恐怕大汉的历史就要改写了。
像高祖这般不要脸之人,古往今来都有几人?
“李公若有顾虑,益州到关中,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大道攻取陈仓,李公若有顾虑,可派一支精兵驻守陈仓,只要陈仓不失,关中就无忧。
“另外一路就是攻取长安,可这条道路,多为山路,运粮极其不便,只需要在这一路,多布疑兵,多派斥候,刘焉必然不敢前来。”
李儒呵呵大笑,笑声中满是得意神色。他端起一杯酒,笑道:“文和妙论,当浮一大白。”
贾诩笑着谦虚两句,举起酒杯,两人饮了一杯酒。
李儒问道:“还有一事,天子诏书让谁送到刘隅手中,文和心中可有人选?”
贾诩想了一会道:“此事还需要在谋划,此人既要深得刘隅信任,还要是天子亲近之人。”
李儒直接问道:“若这份诏书从天子手中直接送到刘隅手中,文和觉得如何?”
贾诩笑道:“如此最好,可陛下年幼,常年居于宫中,真能想到送诏书让刘隅勤王这件事吗?”
李儒微微一笑,笑容满是阴冷。
“天子自然是想不到,可那些大汉忠臣想得到,咱们只需如此,此计必成。”
说完,把自己的想法,给贾诩说了一遍。
贾诩笑着端起一杯酒道:“李公妙计,诩敬李公一杯。”
李儒端起酒杯饮下一杯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我以天下为棋局,以万民为棋子,请相国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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