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到车里的一举一动。
当然,这些人就算是想要做些什么对于陈树生来说也没什么关系。
“咱们活下来的还有多少人会写字的?三连的小莫洛夫是不是会写字来着?”副营长随手抓来了一个老兵问道。
“前天死了,被炮弹给炸死了,我们还在找他的身份文件。”老兵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次……已经有些麻木了。
眼泪在这里没有任何作用,反正流出来也是会被冻住的。
“……一连二班的是不是还有。”副营长沉默了一下,又问道这几天他受伤的可不只有手臂,脑袋上此刻也缠着厚厚的纱布,一些东西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肚子破了,现在还是重伤员进气少出气多的。”老兵无奈的给自己耸了耸肩膀,随后又扫视了一下周围,但全都是一些大老粗,毕竟他们这个营什么人都有,有的是粗鲁直白的矿脉工人或是手艺灵巧的锁匠或是手巧如花的木匠鞋匠之类的。
但唯独缺少拥有些文凭的人,连个上小学的人都很少,政委同志倒是有着很不错的学历但就那双手现在连捧起一根羽毛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认为……咱们不用记账了。”政委在这个时候凑到了副营长的身边小声的说着。
“咋滴,你想要违抗营长的命令?”副营长瞥了政委一眼一眼随后嘴角直接咧了上来,“那感情好啊,你违抗营长的命令,按照军法应该直接枪毙你但看在政委同志之前的英勇表现,我作为副营长有权的对你进行暂时的撤职查办。”
随后,副营长一脸笑意的对着身边的几位正在搬东西的老兵招手并且对政委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们几个快点带着政委下去,违抗营长的命令得赶紧关起来至于关什么地方,现在资源有限先跟着我们的重伤员们关在一起吧。”副营长招手示意几位老兵赶紧过来。
“政委同志,快点请吧。”
“……”政委没有说话而是抬起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他本来是想要用手指的但却忘记了自己手上现在的伤,只能无奈的用着这种稍微有些滑稽的姿态用着胳膊指了指一个方向。
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在示意副营长看过去了。
“那有啥啊?啥东西也掩盖不住你违抗……”虽然嘴上依然没有放过政委但副营长的脑袋还是老老实实的转过去了。
而这一转便是彻底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因为政委此刻所指的方向上,是一辆之前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力的一辆吉普车,本来他们以为这辆吉普车只是负责带路以及运输队附属的最为基本的防卫力量而现在看起来明显不是。
因为此刻从那些车上下来的人,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有着一个蓝帽子。
“苏卡,这些家伙来这里做什么的?”副营长当即就骂了起来但也并不敢太过于大声,毕竟他也要为自己的家人做考虑,如果因为一句话而连累自己的家人显然是很不划算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位蓝帽子行动的并且是直接走向了他们的营长。
“苏卡,这些婊子养的玩意不会是来找营长麻烦的吧。”副营长当场急了,连忙招招手示意几名老兵跟着一块上去,省的这些家伙又在狗仗人势。
而在陈树生这边,看着走向自己的蓝帽子一伙人,陈树生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来者不善啊。”陈树生默默的说道,随后便摆出了笑容来迎接着面前这几位不速之客。
“不知道现在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啊?”陈树生相当热情地跟着这几位不速之客打着招呼,就好像主人在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那样,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完全没有在乎眼前之人身份。
但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