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相对安全的距离,而心中对于对方的存在充满了不可容忍之情。
然而,在这片残酷无情的战场上,他们不得不暂时缓和彼此之间的敌意,相互靠近对方。缓慢而谨慎地迈出每一步,他们知晓,在接下来的时刻,双方之间的交流还是尽量平和一些比较好。
穿过惨烈战斗所形成的地形让他们有些步履蹒跚,但最终他们还是抵达了彼此之间都认定了的安全区域。
静默的寒冷环绕着他们,彼此的目光相互交错周围全都惨烈战斗留下来的痕迹,本应该冻僵了的鼻子,在这里却依然可以清晰的闻到各种各样的味道。
硝烟的味道,烧焦的味道,炮火的味道,在战斗的那一刻即便钢铁在这里也会被燃烧殆尽,现在的相对的平和是用无数的尸体和性命堆叠在一起的,血肉,钢铁与泥土在这个地方不断的纠缠彼此。
“您好。”一位穿戴着大衣的军官默默的向着陈树生以及伊凡表达了标准的军礼,而并不是那种举右手的狂热信徒的右手,而且陈树生也没有从对方的眼眸当中看出来对战争的渴望。
所以,陈树生和伊凡也愿意用一个标准的军礼作为回应。
而不是采取标准的美式居合。
“没想到,阻挡我部队前进的指挥官的您竟然这么的年轻……实在是让我想不到。”军官上下打量着陈树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叹。
“我长官说——”
“不需要翻译,我们可以直接交流。” 没等那人开口,陈树生这边就用着很标准的德语抢先一步打断了对方,而且陈树生的德语甚至是带着一些德国本地才有的口音。
这让面前的两位军官十分的惊讶。
“没想到您竟然会德语并且听起来还带着一些口音。”
是啊,三十年前他们在被自己溺死在战壕当中的泥潭当中时,所求饶的话语都是自己的家乡话。
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对于外语之类的陈树生无论如何都是没法学会的,并且就那些英语完全没法跟外国人正常交流,毕竟出题人完全就是抱着一份字典在那里硬啃,自创了一门需要考试时所使用的语言。
这种自然是没法跟外国人进行任何交流的,这也是自己早期的时候一直没法交流的最为主要的原因,语言文字完全不通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交流,更何况自己当时所学习到的一些单词只来的在当时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用单词来交流就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有句话说的好,学习一门语言最好最好的办法就是日常生活完全就处在那样的环境当中,当时在坑道当中说的可不只有英语,还有法语和德语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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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树生最快学会的是德语,毕竟相比于其他人自己明显是跟说德语的相处时间更长一些,彼此之间的热烈交流还有充分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的意愿要更加的热烈一些。
在那样堪称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环境当中,陈树生的外语速成班的培训效率出奇的高,当然最开始所学习和听到的那些内容算不上是太好就是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
………………
“这倒是个不同于常人的指挥……”
对面的长官在听到了陈树生的话之后,眼神不由的变了几分,他并不是那种狂热信徒疯子的支持者相反他是非常讨厌那种恶臭的理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极为的讨厌。
他作为军人判别别人的标准只有能力,而眼前的这位非常年轻的指挥长官能够带着这么多的人坚守这么长的时间。
绝对是称得上是有能力的那种人。
“直接说明你们的来意吧,否则的话我的狙击手们会按捺不住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陈树生并不想要跟面前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