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遁形,最终如同中世纪的处决般,被吊在路灯上,当众示众,以儆效尤。
这在他看来,是对这个被阴霾笼罩的社会最直接、最有力的净化方式。
“他们,本就是社会肌体上的毒瘤,吸附在无辜者的血脉之上,无休止地吮吸着生命的甘露,留下的是无尽的苦难与死亡的阴影。”
陈树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呐喊,饱含着对不公与邪恶的深恶痛绝。
他的语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如同他早已将这些话烙印在心,在此刻终于宣泄而出。
叶卡捷琳娜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显然被陈树生的话语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种共鸣。
她欲言又止,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那份本应脱口而出的反驳竟一时难以成形。
她深知,作为一位正直的人,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对这些法律的蛀虫和黑暗势力的走狗,最直接的解决方式莫过于冰冷的枪口和决绝的扳机。
然而,当她试图将这份理所当然的正义感与陈树生的极端设想相对比时,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在她心中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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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陈树生的想法无疑是疯狂的,它超越了常规法律与道德的界限,跳入了以暴制暴的深渊。
然而,在这疯狂的背后,她又分明感受到了一种令人心悸的纯粹与决绝,那是对正义不惜一切代价的追求,是对受害者无声的呐喊给予的回应。
这种感受令她无法轻易否定他的话,心中产生了微妙的动摇。
恍惚之间,叶卡捷琳娜想起了她曾在一本书中读到过的关于死刑的定义,那是很久之前无意之中留下的印象。
书中写道,死刑本质上是被害者对犯罪者的复仇。
当国家机器选择用法律来支撑死刑的判决时,也是在通过政府之手,履行复仇的权力。
死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将复仇的权力交给国家,这种权力乃是由法律所赋予,背后的动机却仍根植于人类最本能的复仇欲望。
她的思绪在这些回忆中游走,心中竟生出几分明悟。
这种反差与共鸣的复杂情感在她心内激荡,让她对陈树生的看法多了几分理解。
“这些玩意的称呼,若回溯至一百五十多年前的尘封岁月,那便是土匪与强盗的代名词。它们如同历史长河中顽固的石块,虽历经风雨侵蚀,却依旧不肯退出历史的舞台。然而,存在之久并不代表我们应当对其习以为常,正如阴沟里的驱虫与老鼠,它们或许能在黑暗中苟延残喘,但一旦暴露于璀璨阳光之下,便只能迎来消亡的命运。”陈树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却更透着坚定不移的决心,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时空的迷雾,直视那些藏匿于社会阴影中的恶行。
“我怀揣着一个简单而又沉重的愿望,那就是将这些律贼与黑手党,每一个成员,无一例外,彻底地从这个世界抹去。这绝非轻率的玩笑,我也找不到任何将此事视为笑谈的理由。”陈树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压而出,满载着他对正义的渴望与对罪恶的深恶痛绝。
“提及我对这些律贼与黑手党的看法,那便是——它们是彻头彻尾的反社会毒瘤,理应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遭受千刀万剐之刑,以儆效尤。可惜的是,那样严酷的刑罚,如今已成了古籍中的记载,这门古老的手艺,随着文明的进步,似乎已被世人遗忘。”
说到这里,陈树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你……”这句话在空气中轻轻震颤,如同晨曦中一抹不易察觉的微风。
如果是换作任何其他人对叶卡捷琳娜吐出这两个字,她或许会报以一抹不屑的冷笑,将其视为无稽之谈,甚至怀疑对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