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干枯的手推在窗户木头框上,使得这极其华美的,对开窗户开出一条缝隙,而他的一只眼睛正凑在窗户缝隙处,往城下了看了过去。
茫芒的人海,就像是聚集在一起的蝼蚁,排列着整齐队伍在梦之城正门数百米的地方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光是瞅这阵势,就让人感觉到十分震撼,队伍中旌旗招展,遮天蔽日,锃亮的兵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而在距离梦之城正门,二三百米的地方,方阵中的弓箭手,一个个举着弓箭瞄准梦之城,正在等待着命令。
咕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要一声令下,这弓箭手方阵就会同时射出箭雨,然后这羽箭会是像飞蝗一般射向梦之城。按照惯例,一般遇到这样情况,所有的将军都会紧张的,可今天咕噜的表现却有些反常了。
瞅着梦之城下的阵势,咕噜不但没有露出紧张深情,反而淡定地撇着嘴笑了,露出两颗锃亮的獠牙出来。
笑后这咕噜随手就将窗户关上了,然后他转身看向在自己身后的魔族人。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咕噜苍老而又沉稳的声音,像是饱经岁月洗礼的建筑,给人一种荒凉沧桑的感觉。
“准备好了。”魔族几乎同时回答道。
咕噜微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目光仅仅是扫视了一下几个人。
看来这几个魔族人,早就知道今天这一战,将是一场关于生与死的搏杀,在场的所有人,都身着盛装:火里一身盔甲锃亮,头盔有一副面具,只露出鼻孔,眼洞;代素身上盔甲锃亮,手中拿着一根比他身高还长的长矛;大癞蛤蟆军师也是如此,浑身盔甲锃亮,腰间悬挂一把长刀;而蛇人族人首领,伏白和伏辰,伏翠,身上的衣甲竟有些特别,在他们尾部的盔甲上竟然像是龙虾身体硬壳上的环扣层层叠叠的。
“嗖嗖…”——一阵羽箭破空的声响响起,从碉楼外传来,咕噜转身面向窗户,见到窗户纸上影影绰绰地映显出无数羽箭的模糊影像出来了。
与此同时在梦之城城墙上,那站立在女墙后衣衫褴褛的手拿着长枪的士兵,纷纷蹲下身体,从地面上拿起放在城墙上的盾牌,挡在自己身前。
而在梦之城城内正门两侧,那一个个守候在摆放在民居间,或者空地上投石车边上的蛇人此刻也纷纷蹲下身体,将地面上硕大的足够能掩盖住他们身体的盾牌拿在了手中,覆盖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面了。
那像是飞蝗一样的满天箭羽倾斜而下,很快就叮当叮当地射在了盾牌之上,但是在这期间,间或地又有士兵和蛇人的惨叫声响了起来了。
只见这城头上,这些衣衫褴褛的士兵虽然有盾牌的保护,但是还是有些被满天飞射而来的羽箭射中了腿部,肩头,脚部,在疼痛难忍的情况下,哀嚎声在城头上打起了滚;而在城墙下,那些守候在投石车旁边的蛇人显然就幸运许多,他们身上穿着的,竟是同蛇人首领伏白,伏翠,伏辰一样的盔甲,盔甲不但锃亮,而且盔甲竟像是龙虾的虾皮一样的互相叠加,而又像是充满褶皱。不过纵然如此,在满天羽箭的攻击之下,这些守候在投石车旁边上的蛇人,或多或少地都受到了羽箭的攻击,有的好一些,羽箭射在他们盔甲硬壳上,有的情况有些糟糕,羽箭射在了盔甲皱褶处竟射进盔甲中,伤害到了他们的肌肤之中,使得少部分的蛇人在哀嚎声中茫然失措,或者将自己的脚缩回到盾牌中,拔出羽箭,或者将自己手臂缩回拔出羽箭,然后龟缩在盾牌中。
放眼望去在梦之城城头上和城下,只有少部分的士兵和蛇人出现了短暂的骚动,绝大多数士兵和蛇人都是完好的,这足以遮掩住他们身体的盾牌上密密麻麻地被激射满了羽箭,整个盾牌上密集的羽箭像是长着尖刺的刺猬一样,在士兵和蛇人的身体上方,保护着他们的身体。
“抽出羽箭,弯弓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