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永州略显的萧条,常青树还是那么的碧绿,暖日的光辉洒在大地,祥和而又热烈。
零陵的较场还弥漫着未燃尽的呛鼻的烟尘,但密密麻麻的欢快的脚印似乎诉说着昨夜的欢愉。
这是两国即将携手迈入新阶段的最鲜明的印迹。
直到日上三竿,黄木川才从昨夜的宿醉中醒来,而门外杨文章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推开屋门,让阳光肆意的充满整个房间,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
伸了伸懒腰,左右扭动酸痛的颈部,余光中看到了等候的杨文章。
“嗯?文章?你怎么在这?”
“黄军长,您醒啦,昨夜与南诏诸使臣以及志坚军的兄弟们狂欢,休息的怎么样?”杨文章关切的问道。
“不胜酒力啊,至于后面是否有出格之事都有些记不清了~”黄木川揉了揉脑袋。只见杨文章微微一笑。“你笑啥!”
“军长才艺确实让文章佩服,歌声嘹亮而特别,旋律优美!”
“我还唱歌了?”
“歌词我倒是记了,”杨文章翻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黄木川好奇的接了过来一看
打起手鼓唱起歌,我骑着马儿翻山坡,
千里牧场牛羊壮,丰收的庄稼闪金波
我的手鼓纵情唱,跃进的歌声震山河
草原盛开幸福花,花开千万朵
来来来 来来来 来来来。
“军长何时去的塞北,这等塞北风情,若不是亲眼所见,该是写不出这等欢快诗意,百姓幸福安康的字句来,连南诏的清平官都是赞叹不已啊!”杨文章也不是拍马屁,确实是被词句中美好生活的憧憬深深的吸引。
黄木川脑门子上三道黑线,这首打起手鼓唱起歌,倒是符合当时军民共欢的场景。不过尴尬属实是尴尬,以后还真不能喝这么多酒了。
“呃~那什么,我让你草拟的联合声明有没有完成?”黄木川赶忙扯开话题问道。
说到正事,杨文章也收起了玩笑之心,赶忙从袖中拿出了两份声明“军长,请看,昨夜连夜按照军长的指示草拟了出来,并且誊抄了一份,军长过目。”
“别站着了,我先看一下,你去交代下崔释义他们,让他们午后召集南诏诸使臣,共同在商谈一下盟约细节,或许有些拉扯和修改!”
“军长,南诏诸人已经在昨夜的谈判桌前准备就绪了~”杨文章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那为啥不早点叫醒我,这,当真是失礼了!”黄木川一听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能让一国代表在那干等着呢。
“军长恕罪,是南诏清平官不让吾等打搅军长,另外经过昨晚上畅所欲言,肆意欢歌。南诏众人已与我志坚军打成一片,相谈正欢呐!”
“哦,是吗?那感情好,不是,那也不行啊,我得赶过去,失礼失礼了。”
黄木川说罢赶忙梳洗穿戴整齐,与杨文章一同紧赶慢赶了过去。
“哎,老崔,你们那可不比我们那物产啊,你们那大别山的菌子,可有我南诏的鲜美啊!”
“嘿,你说这,我们那铁矿都冲河里了,那家伙,你看看我们这铠甲~哎,就是那个铁矿打的~你瞧瞧这!”
“还真别说,这就是比我们南诏那藤甲看起来坚固!”
“何止是看起来啊,这不得是货真价实,你听听这,怎么样,要不要我跟军长说上一说也给你整一套!”
“吆,那感情好~吾可是觊觎已久了啊,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说话算数,我答应了~”黄木川听着交谈声,直接走了进来。
“见过唐军主帅~”南诏众人一看皆过来见礼。
“清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