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败家浪费闹心。
“我刚又做了一次清点,这楼里的学生就剩十个了。”
“怎么?”杨呐被邢霏强压着陪她一起在楼里捡垃圾,生无可恋地挥舞手里的空瓶子,左手碰右手磕出来的砰砰声又有几分乐队打鼓人员的咄咄逼人,那样子分明像在用肢体表达出一个意思——你是想再多走几个,再多让我体会体会捡垃圾的快乐?
斗鸡似的处了这么久的两个人早养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那就是随便哪一方的吐槽,都不用一字一句地讲出来说清楚,就用一个眼神,再不行就一个甩手,意思就能表达清楚。
所以眼下这次也不例外,杨呐就用俩字就把自己的不满传递清楚了,那意思她不想干活,也不想捡垃圾。
面对抗议,邢霏的反应也极其简单,她只是摆手说了句别闹,就继续沿着走廊边捡垃圾边想心事。
她是真想不通,随着那些学生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弄清案情真相可能性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有这个认知其实没半点夸张,因为就拿她在调查的是谁钉了那块板子在那间为什么来说吧,调查对象接连跑路,调查的难度不增都不可能!
叹了声气,准备回去的时候,余光中的一道身影却绊住了她的脚步,定睛一看,邢霏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许昂扬!”
许昂扬也像完全没想到能在这遇见她似的,僵硬的身体一顿,随后才慢慢恢复了和软,抬头朝她露出了笑容:“还没睡?”
邢霏两手一摊,指了指身体两侧那些瓶瓶罐罐,演技极其自然地答:“这样也没法让人睡吧。”
她的人设早在进到这所学校前就立好了——洁癖、较真,对认准的事是无差别的一丝不苟。
也正因为这样一个精密度不低的人设,这会儿的她才能有足够的理由在宿舍楼里及其自然的来回扫荡,毕竟谁都不会阻止一个为了楼宇环境整洁甘愿牺牲自己个人休息时间、也要把走廊收拾利索的宿管阿姨。
“你……”表明自我立场后,邢霏的关注点很自然转移到许昂扬那张皱巴巴的脸上,也顾不得自己手里拿着比杨呐手里的瓶子还夸张的破烂,邢霏直接扬着手朝许昂扬的脸比画了出去,“脸色那么难看?让人揍了?”
一句让人揍了算是让许昂扬对杨呐这个直女彻底服了气,他摸了摸后脖颈,无力又无语地吐槽邢霏:“你就不能说话只说前半句吗?我想找点被爱的错觉都这么难的吗?”
“我对弟弟没兴趣。”对这些情情爱爱,一向没耐性去处理解释的邢霏直接单刀直入,把许昂扬砍死在希望海里,不过对弟弟没兴趣不代表她没有作为一个合格的宿管阿姨的自觉,楼里的孩子随便哪个谁情感上面临了问题,她还是乐于安慰两句的,特别是这会儿一无所获的她,就特想和许昂扬多聊两句。
“认真的,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脸色那么难看?”
恰到好处的关切就像一把精巧的钥匙,让心事重重的许昂扬也忍不住有了倾诉的欲望,他先是左右看了两圈,确定没人后这才拉起邢霏的手快步朝下楼的方向走去。
走廊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捡拾的差不多的走廊中央站着一个眼睛嘴巴都呆呆的人,也怪不得杨呐这么的哑然,明明她这个大活人就站在这,许昂扬愣是装没看见。
“奶奶的,简直和那个姓郑的一样讨人厌!”
说起姓郑的,长期处于失恋状态的杨呐的情绪难免再次down了下去,她掏出手机看了眼一条新消息都无的页面,赌气地把手机重新揣回去,大踏步地下楼去做电灯泡了。
但吐槽归吐槽,说起她对邢霏在异性缘方面的“天赋”,杨呐倒真没太多的妒忌,因为这次和许昂扬的会面,其实是她还有邢霏事先就商量好的。
毕竟如果在外围没找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