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执闹心的很,也就没什么心情去听蛤蟆眼的抒情。
被物理静音的蛤蟆眼有话不能说,也格外憋得慌,趁着郑执研究墙上涂鸦的时候,时不时就想尝试开口,可每一回也都无例外的被郑执掐了别播了,就这么反反复复了好几次,终于在闹心扒拉的郑执耐心就要耗尽时,蛤蟆眼再一次开口了。
“那个啥,郑队……”
“能安静一会儿吗?”算一算,郑执前前后后差不多已经对着这面“壁画”反复看了半小时了,结果却仍然一无所获,所以这种心烦的时候他最想获得的便是静一静。
可现实真的就是总是不以人的意愿为转移,他越是想静一静,有的人就越是不想让他如愿,甚至于那个一直弄出动静试图给自己“博”关注的蛤蟆眼这回做得还要过分,他甚至直接举了一件浑身是灰的东西到郑执跟前,举手投足间扬起来的灰尘呐,就差把郑执的老鼻炎给搞犯了。
“不是,大爷,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说的是……”
感觉耐心即将被耗尽的郑执正要发飙,可到了嘴边的暴脾气却在下一秒被眼前的东西给原路塞回了嘴里——直到这刻,他才确定眼前的老头并没说谎,蛤蟆眼确实认识墙上画的东西,因为那个东西此刻就被老头儿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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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之前被郑执拿在手里把玩过,然后盘出亮度的那个玻璃珠。
而直到此刻,郑执也终于意识到这颗玻璃珠的不同之处——它并不是一颗从商店里买来的那种圆滚滚的毫无瑕疵的玻璃珠,比起那种流水线上融出来的玻璃珠,他面前的这颗仔细看是能在某个角度找到一条将两半玻璃重新拼接而形成的接缝的!
郑执暗道了一声乖乖,赶紧拿过东西,握在手里来来回回摸了又摸,摸的时候心里还止不住骂自己:怎么这么明显的痕迹他都没看出来?
“这也不怪你。”蛤蟆眼看出郑执的自责,立马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开始开解他,“我也是才想起来,就这个玻璃珠,以前也没见老杨怎么摆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有天就看见玻璃珠子成了两半,而老杨居然还花心思把这不值钱的玩意又是加热又是打磨地给弄好了,所以你看,这颗玻璃珠子里头的花色和别的玻璃珠不一样,所以我才有印象……”
老头难得找着些主场优势,一开口就打开了话匣子,说个没完不说,嗓门还越来越大,这让本来还挺感激他的郑执很快又回归了最初那种头疼的状态。
刚才吃进肚里的半碗泡面经过这半天的折腾也早化成卡路里消耗在降温的冬夜中,而边头疼边低血糖的郑执则只能忍耐着身体的不适,边比对玻璃珠里的图案和墙面上的画有什么不同,边思考着墙上的画是杨奎安还是别的什么人画的。
“有刀吗?”
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的郑执最后也不想再这么原地纠结了,直接朝着蛤蟆眼伸手要刀。
这幅自来熟的做派也算把蛤蟆眼给惊着了,老头本来还琢磨怎么和警方邀邀功顺便增进一下彼此感情呢,谁知道连个眨眼的工夫都没有,人家公安队长就这么自来熟的和他要“凶器”了?
要知道,作为一个久居龙头岗的老家伙,蛤蟆眼可是对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的这条杠杠有着极强的敏感性,要是谁让他陪着来点小打小闹的事,他无所谓,也觉得不伤大雅,可像刀子这类东西,别说借,就是听一听,蛤蟆眼都会觉得身上不舒服,哪怕说这话的是警察也不行。
所以当郑执开口说出那个字后,开启防御模式的蛤蟆眼很自然地就退后了一步,侧脸看人的同时,手还不忘谨慎地插回口袋。
“郑队,好端端的你要那个干嘛?”
郑执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