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月没想到陈百合到现在还在抵赖。
这么垂死挣扎,有用吗?
严关山看陈百合还是不承认,都被气笑了,他嘲讽的看向孙弘:“孙主席哟,我原本不想追究你之前羞辱我的事了。可你这个高徒非要抵赖。那咱们的账一起算吧。”
孙弘面色铁青,盯着陈百合说:“陈百合,你的这些画到底哪来的?”
陈百合扭头看向孙弘,继续抵赖:“这些都是我自己画的。老师,我是你学生,我跟你学了这么多年的画,是不是我画的,别人看不出来,你难得也看不出来吗?如果您没看出来,那您就没资格带学生了,如果您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呢?”
陈百合知道孙弘重名利,把自己的名声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她这话就是把孙弘拖出来把她架在同样的位置了。
如果他看不出来,那连自己学生的画画风格都认不出。如果看出来不说,那就是他帮着一起隐瞒了。
“老师,我是您学生!”陈百合再次强调了一句,分明是在提醒他。
孙弘这会儿脸黑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陈百这事他不管承不承认都是一个笑话。
周围这些画坛大家看着这一幕其实早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了,不点破只是给孙弘留了脸面。
现在,孙弘被陈百合架在火上烤,他们就在一旁看戏。
纪晓月笑着说道:“那陈百合同志说说,你想要怎么样呢?”
陈百合盯着纪晓月,紧咬着说道:“纪晓月,不是你说画是你的就真的是你的。除非你找关老过来。如果他说我盗画,我给你登报道歉。如果不是,那你在京城长安街三跪九叩到我家,和我道歉”
纪晓月看着陈百合死鸭子嘴硬的样,冷笑:“行啊!”
周围的人听到陈百合的话,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
关老是孙弘的岳父。
她到这会儿都不肯承认,还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是把他们的智商踩在脚下碾压。
“陈百合!你……把关老拉进来干什么?”孙弘听到陈百合把他岳父也拉下水了,顿时急了。
陈百合却缓缓道:“老师,那麻烦您三天后把孙老请来。”
她说完,抱着自己拿来的画,头也不回的走了。
纪晓月也与严关山说:“严伯伯,咱们也走吧。”
走的时候,严关山当着孙弘的面嘲讽道:“你这学生能请到你岳父,可真牛气。”
关老全名叫关松竹,人如其名,性子和脾气都是一样的坚韧刚毅。
他成名很早,严关山的关就是按着关老的名取的,他父母希望严关山能像关老一样成为画坛名家。
等纪晓月和陈百合都走后,这群被孙弘过来看画的名画家也都起身告辞了。
“三日之后,我们会再来。”几人走的时候对孙弘说。
他们也想看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关老的脾气性子在那,让他站出来给陈百合说话是不可能的。可如果不来,那么孙弘就成了圈子里的笑话,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他的体面都全没了。
“那个陈百合年纪不大,心眼子可真不少。直接把孙主席拉到自己船上了。”
“你可别说,之前他带着陈百合多嚣张,现在遭反噬也是正常的。”
“呵,我就说之前陈百合的名头听都没听过,突然就蹦出来。如果真的这么有天赋,按着孙弘那性子,早就拿出来显摆了。如果是严关山的徒弟,籍籍无名我倒是能理解,是孙弘的学生有这样的天赋,他可不会藏着掖着。”
“你说这事怎么收场?”
“天晓得……”
……
纪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