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哆嗦的冰冷。

他想，说这话时：“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这个曾经的军医，现在的诊所大夫，手应该有一刹那的抖动。

“嗯，嗯，嗯”

一时间，李大利无语凝咽。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控制不住地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呢？”诊所大夫又语气平静地问道。

“然后？”李大利疑惑地问道。

“呵呵，万里长城今尚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诊所大夫突然拽起了古诗词，拽完说道：“然后，呵呵，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什么荣誉啊，耻辱啊，成功啊，失败啊，都已过去！点点滴滴，一幕幕，都已过去！唯有当下，最值得思考和付出。”

镊子放回到托盘，诊所大夫又往手里喷了喷酒精，双手搓来搓去，应该是在消毒。

消毒完毕，诊所大夫问李大利道：“好了，哥们，当下，你这个嘴角和鼻翼这块哈，我觉得需要包扎下，你是用创可贴包扎，还是用纱布包扎？纱布是用普通纱布包扎，还是用定制化纱布包扎？”

李大利听了，果断地说道：“我不懂啊，您看着办吧！您看用什么合适就用什么吧！”

但好像是听到了新技术：定制化纱布包扎，对新技术好奇心重的李大利，又好奇地问道：“定制化纱布包扎了？这个是什么啊？新技术吗？”

“嗯，但也不算，是我自己发明的，还没申请专利，就是根据创面特点，纱布定制化，自带辅料，刚好匹配到创面状况。比如你这个创面，嘴角一块，嘴唇和鼻子之间一块，鼻翼一块，嘴巴子还两块创面，如果定制化自带辅料纱布包扎，就是这个纱布只覆盖掉创面部分，不会把正常皮肤也包裹住，导致正常皮肤呼吸受损。”诊所大夫耐心地解释道。

“哦，好，我喜欢尝试新事物，您就给我做个定制化自带辅料纱布包扎吧！”李大利果断地说道。

“好！”诊所大夫说道，“但我提前和你说一下哈，创新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愿不愿意承受这个新技术新发明的代价？”

李大利心里想，这能有什么代价？纱布包扎而已！定制化，听着就很人性化。定制化，就是匹配到自身特点的啊！

“没问题，我相信您！来吧，我愿意为创新付出代价！”李大利果断地说道。

“好！”

一番细心专业的操作后，李大利一点没有皮肤的紧绷感，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创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我应该可以承受。

“来，照下镜子吧！”

诊所大夫边说边把李大利带到镜子前，但这一路，他一眼都不敢看李大利的脸。

看到那个诊所大夫不敢看他，李大利也是有点心中忐忑不安。

直到他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的李大利，鼻青脸肿。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挨了那么大一顿揍，不鼻青脸肿才怪。

奇怪的是，那定制化纱布，仿佛一个大巴掌，被扇了一巴掌的手指印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定制化的吗？”李大利看了，并没有生气，笑着和那个诊所大夫说道。

“呵呵呵，你觉得怎么样？你没觉得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说实话，我感觉有点失败，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呢”

那个诊所大夫不好意思地说道。

“呵呵呵，没事，创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嘛！我觉得挺好，我觉得我就该被扇一巴掌，谢谢您！”李大利诚恳地说道。

此时的李大利，虽然感觉那个定制化纱布包扎，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