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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若非仙主的慈悲与庇护,他早已命丧黄泉,或是永远沉沦于祖魔的囚牢之中。
是仙主赐予了他自由与新生,相比之下,区区龙鳞又算得了什么?
“遵命,我等即刻出发!”四队小妖接过龙鳞玉佩,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明日,北域将迎来一甲子一度的盛事——仙道大会,各界瞩目。
然而,就在这万众期待之际,万里之遥的灵虚宗却骤然间被内忧外患的阴云笼罩。
灵虚宗内,一处云雾缭绕的山巅之上,数百名修士身影交错,他们满身血污,节节败退。
这一幕,不过是整个宗门七十二峰惨状的缩影。
“我灵虚宗,自古傲骨铮铮,何曾低头,池摇帝国竟敢妄图染指!”
愤怒与不屈的咆哮回荡在山谷之间,响彻云霄。
“可恨!自三百年前代宗主李飞扬失踪以来,我宗便如浮萍般风雨飘摇,任人摆布!”
众修士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慨。
“我灵虚宗弟子,岂能屈膝投降,成为他人鹰犬?我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誓死扞卫宗门尊严!”
激昂的誓言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声音,彰显着灵虚宗精锐们誓死抗争的决心。
十数年前,他们就已隐约察觉到暗流涌动,遗憾的是,始终未能掌握确凿证据。
直至仙道大会即将拉开序幕的前夕,那些潜伏的贼影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狰狞面目。
他们竟妄图趁乱夺取灵虚宗的至宝,长生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向长老会求助,却震惊地发现,宗门内部的大部分强者已被暗中侵蚀。
绝望之中,他们试图逃离,却遭到了来自宗门的无情镇压与绞杀。
在这场浩劫中,唯有灵虚宗的圣女,宗主之幼女赵婉如,在兄长赵煜城的舍命保护下,带着最后百余名忠诚不渝的弟子,艰难突围。
“妹妹,我们投奔云隐峰吧!”
赵煜城的话语中满含悲愤与无奈,心如刀绞。
“云隐峰?那不是被世人视为北域穷凶极恶之地吗?”身着素白长裙的赵婉如闻言,美眸圆睁,满是惊愕。
“如今这世道,池瑶帝国铁蹄所至,谁敢不屈服与顺从?”赵煜城冷笑道,
“唯有那云隐峰上的祖魔,敢于挺直脊梁,与之抗衡!”
“我灵虚宗,堂堂名门正派,竟连一个妖魔都比不上 。”
这难道不是莫大的讽刺与悲哀吗?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赵煜城低语,语气中满是对世态炎凉的感慨。
“可那云隐峰上的强者,终究还是被世人视为魔头……”
赵婉如心中惊涛骇浪,唇色苍白,双手不自觉地紧握。
“魔头?哈哈,若说魔头,那池瑶帝国才是真正的魔中之魔!”赵煜城放声大笑。
“苍天无眼,世间黑白颠倒,哪里还分得清什么正邪!”
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绝望与无奈。
赵婉如望着兄长那自嘲的笑容,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惨笑,仿佛在这一刻,她所有的挣扎与不甘都释然了。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那池瑶帝国的鹰犬炽焰羽卫,如同鬼魅般紧追不舍。
“圣子所言极是,如今这世道,池瑶帝国才是最大的魔障!”
一些跟随赵煜城突围而出的灵虚宗弟子纷纷怒喝。
“没错,我们已是无路可退,何不联手那云隐峰的强者,共谋一线生机!”
他们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透露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赵婉如眼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