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外,阿绣不在那边过夜,无非就是吃餐斋饭而已。
她清楚这人是想监视自己,或是怕自己跑了,但她能说不要那些人吗,自然是不能的。
“谢谢姨母。”
“你这孩子,跟我说这些作甚……”
梦境转换,时间转瞬便逝。
阿绣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带着一大群人上山。
她在佛堂里给长明灯添了油,捐了些香油钱,之后在安排香客的院中歇息了一会,吃了一餐斋饭。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平常无比,只不过在回程的路上遇上了纤绣行魏家三公子。
何府的马车坏了轴,将路给堵上了,魏三公子刚好路过,让随行的护卫帮了他们。
阿绣下车跟他说了一会话,看似像是在道谢,据体谈多了些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魏家的下人众多,一直在中间挡着,毛氏安排的人根本凑不过去。
不过也就是那么半柱香的功夫,等马车的事情处理好阿绣很快便上车走了。
六月,也就是何文筠迎娶上京威远候府大房庶女前夕,阿绣向常氏请辞,说要去西山卓家墓园扫墓上坟。
毛氏正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阿绣有正经理由,也没有阻扰。
隔日阿绣收拾了两个箱拢,很快便带着人去了。
她去扫墓是真,但返回时却没有再回何家。
城北已经有一家打理妥当的院子,那门匾上毅然写着卓府二字。
她自立门户了,这件事情去年就已经商量好的。
不是卓家的人没有必要再留,除了杜妈妈,所有人都被她赶了回去。
隔天,毛氏带着一大群人气冲冲地来了,阿绣开了大门迎她,以主家之态礼仪相待。
毛氏冷笑,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再后来,何文筠也来了,双目通红地道“我已跟母亲达成共识,抬你为平妻,你与那林家女可同一天进门。”
阿绣淡笑,“表哥,我既已自立门户,便是要招婿的。”
何文筠气急而笑,目含阴鸷地道“有我在这临江城,谁还敢来入赘?”
“表哥,世间之大,总有不畏强权,真心悦我之人出现,我等得。”
女人面容平静如水,何文筠的怒气憾动不了她分毫。
那天,何文筠怒气冲冲在何家大门前发誓,谁个男人敢踏进卓府大门,便叫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