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风,较冷。
小七感觉不到冷,心里以为爹爹会表扬自己,还记着爹爹曾经说过那些充满希望的话,眼里却是见到爹爹讷讷半晌后,仍然没有说出一个字。
认为爹爹藏有心事,不然,绝不会在深夜把自己叫醒,不知突然出了什么事,又不好对自己言之。
此刻,小七觉得如果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能帮助爹爹的话,绝不会犹豫。
“爹爹,小七瞧你,似乎藏有心事,可否对小七说。”
武山的心,被小七懂事的话刺痛了,一时半会说不出口。
当想到小七的未来,马上强颜欢笑,装着很开心地道:“小七,你今十岁,不知祖上的坟山冒青烟否,有人指名道姓让你去大户人家入赘,爹爹听到后,一直到现在高兴,激动,刚才一时语塞。”
在苍山村,没有人跟小七聊过入赘的事,小七潜意识里对入赘的意思还模模糊糊,好像知道是什么意思,又说不出其意思,有些心虚地问道:“爹爹,小七不懂入赘是什么意思?”
武山不想闹得大家不欢,也不想说明白,咽了咽口水,笑得很开心的道:“就是定娃娃亲,小七命好,比爹爹有前程。”
小七朦胧,说不出高兴,也说不出伤心,并没有马上应口答应下来,可瞧到爹爹欣慰又开心的模样,暗自寻思,定娃娃亲有前程,有小七跟着牛十九师父学习的前程大吗?
不管娃娃亲如何前程不前程,也不能让我小七放弃陪伴牛十九师父,如果不让我放牛,恕小七不从。
“爹爹,如果小七定了娃娃亲后,还能不能让小七放牛?”
武山一愣,愣是想不清小七,为什么执着要放牛,放牛有什么前程。
可又不能让小七反对入赘,自己一个奴才,又怎敢自作主张答应小七的怪要求呢!
还得问问王家先生,真不知王家先生,看上了小七什么,一个世袭奴才的后代,世世代代都是奴才种的小奴才。
“小七,爹问你,你为什么执意放牛呢!”
小七好想把放牛的事告诉爹爹,想到牛十九的叮嘱,不能告诉任何人。
一时又找不出好借口,狠了狠心,“爹,目前,小七还小,干其它事还不行,所以想继续放几年牛。”
武山没有责骂小七愚蠢至极,又不能答应小七的要求,不悦地道:“你暂且先去睡会儿觉,等下我再来叫你。”
武山说完,转身就走,心里又不放心去了王家先生府上,小七耍孩子气,又回身,严肃地告诉小七:“小七,天亮后,爹带你去定娃娃亲,记住,爹和你娘亲,永远都不会害你。”
武山方才板着脸走了,任小七服不服从,都得照办。
小七默默无语地目送爹爹走在牛羊路上,心里弄不懂,爹爹为小七定个娃娃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从此小七不再一个人去看牛放羊,有个小女伴陪着聊天,多好,爹爹为何还要这般板着脸,好像是他定亲般,万般不情愿。
小七此时,还没有弄懂入赘是何含义,以为是从小定亲,是跟爹爹娘亲一样。
长大了不像王二虎家的阿善奴才一样,四十的大男人,还没有一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孤孤单单的,怪可怜的。
这般想着,小七有些得意,好像自己不像阿善一样,打不敢回手,骂不还口,总是被人欺辱。
小七感慨,忍不住学大人样,叹息一声。
唉!
没有崽女的奴才,就是奴才,也敢欺辱没崽女的奴才。
小七回到羊棚里,仰头倒在木板干草床上,不久,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次日。
武山叫醒小七,早点去大户人家。
小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