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鹊一到王府上空就俯冲而下,沈廷扬吓得趴在它身上,揪住它的颈羽。就算彩鹊已经安然落地,他还是眼睛紧闭着,紧揪彩鹊颈羽不放。
随后赶至的胡仙仙轻喝一声:“放开手,已经到了。”
沈廷扬缓缓睁开眼睛,从彩鹊身上挪下来。
彩鹊使劲儿抖几下羽『毛』,歪着头冲胡仙仙高啼一声。
胡仙仙知道它有些生气,伸出手,“乖,来歇会儿。”
彩鹊并没有飞入她手中化为玉雕,而是朝城外飞去。胡仙仙只得任它去,她与它心意相通,并不怕它会飞得太远无法寻到。
王府中的护卫见有人从天而降,早已剑拔弩张,见是他们二人后,又都松了口气。沈廷扬整了整衣衫,静待下人们给慎郡王传话。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出来告诉他们,王爷正在商议要事,请他们稍等。
胡仙仙可不想等,她朝小丫鬟说:“你去告诉韩泽熙,胡仙仙在夏阴阁请他相见。如若不来,夷平王府!”
她话音刚落,重重一踏脚,而后飞掠往夏阴阁中。
她走后,其他人才看到她踏脚之处的石板已碎为粉末。微风
一吹,粉末纷扬飘散。
这夏阴阁中很是凉爽,胡仙仙心中怒气稍平。她只等了片刻,慎郡王便已来到。随着慎郡王来的有沈廷扬,有岑载道和乔楚诗,还有十余位精壮护卫。
慎郡王脸上温润地微笑着,热情寒喧:“胡姑娘可真会挑地方,这天气酷热,正适宜在夏阴阁中休憩。”
胡仙仙面无表情地说:“你真是越来越会藏心了,带着这么些人来是防着我对你不利,一心防人又还能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
慎郡王的笑容变冷,沈廷扬难堪的叹着气,其他人都疑『惑』又愤怒的瞪着胡仙仙。
胡仙仙见无人答话,又说:“他还没成真龙天子呢,你们就这么护着他?错了就是错了,就算日后真成了天子也还是错!”
他们的愤怒神『色』中又带了些惊慌,乔楚诗走近胡仙仙低语:“仙仙,你怎么啦?怎么这样说?”
乔楚诗对胡仙仙有恩,面对着她,胡仙仙没法儿再冷着脸。
胡仙仙侧开脸,“乔元君,此事与你们无关。我只是来找韩泽熙这个负心汉要个说法儿,他怎么可以为了借助诚郡王的势力,就抛开沈竹君?”
话一出口,他们都面有惭『色』。乔楚诗看了看慎郡王后,对胡仙仙说:“王爷他不是薄情之人,他有苦衷的……”
胡仙仙早想好了反驳她的话,她要激怒慎郡王,只能从私事下手。可她的话还没出口,只听“豁啷”一声脆响,引得众人都看向响声传来之处。
原来是柯雅洁亲自带着丫鬟们来送茶点,听得他们的话后,慌『乱』中打碎了茶杯。
柯雅洁脸上的表情变换几下,而后含泪走向胡仙仙,“胡姑娘,我不知道为了娶我,让另一个姑娘伤心了……”
柯雅洁对胡仙仙以礼相待,胡仙仙也不想为难她。
她绕开柯雅洁,直走向慎郡王,边走边说:“苦衷?你们认为自己所做之事都是情非得已吧?哼哼,连自己的挚爱,自己的女儿都无法守护的人,还指望你们能守护天下安宁?”
岑载道听得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他挡住胡仙仙,“你不要拿那些儿女私情来为难王爷,为了大业,沈竹君就算做出点牺牲又怎么了?”
”凭什么就该她为你们做出牺牲?而不是你们为她做出牺牲?想不到你们是如此自私自利的人,你们这种人,只怕掌握了国家权柄也不可能为天下百姓谋福。你们,只会成天想着怎么保住权力!”
岑载道被气得脸都涨成了紫红『色』,“这不是我们想让她牺牲什么,天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