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胡仙仙轻弹茶杯,茶杯猛然飞起打在阿琐脚上。
阿琐的脚疼得一抖,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胡仙仙『揉』着眼睛大声道歉,“我有些犯困,打起瞌睡来碰掉茶杯了。阿琐姑娘,没伤着吧?”
茶杯从桌子上碰掉也只会直接摔落在地,哪会从桌子右边飞到左边人的脚上?阿琐深深看胡仙仙一眼,断定她是故意的。
胡仙仙斜瞄阿琐两眼,嘴巴朝上吹气儿,吹得额前几根刘海儿碎发直飘。
“阿琐,你怎么只顾和我三哥说话,不理我们?”胡仙仙似笑非笑地埋怨着。
阿琐恍然大悟,这“七弟”间接承认是他搞怪了。在她看来,这“七弟”是因为她不理他们而窝火了。阿琐思忖,要不要撩拨这七弟?
阿琐在程浩风和胡仙仙身上来回瞬了几瞬,决意还是讨好程浩风。
“七公子年少多情,身边定是花团锦簇,不缺我这朵狗尾巴花。不是阿琐不理七公子,是我怕惹七公子身边娇花吃醋。”
“啊?哈!”胡仙仙真是有些无话可说了,难道她看起来很像是只“花蝴蝶”?
这话说得卓无傲有些不悦了,没好气儿地接口道:“听阿琐姑娘这意思,我们几个都是花心滥情的,只有三哥沉稳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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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琐被这话呛得红了脸,她可不是害羞而红脸,是沾沾自喜兴奋得红脸。她不正是想让他们兄弟间争风吃醋,她才有探出他们几个水深水浅吗?
她羞哒哒,又有些酸溜溜地捧茶对程浩风说:“三郎,我向你奉茶陪罪。我只是敬慕三郎的才情人品,就情不自禁与你多聊了两句,未曾料到因我而使你们兄弟间生了嫌隙。”
程浩风左手揽起右手广袖避过桌上杂物,再以右手接过阿琐手中茶盏。
胡仙仙见他动作,微抬两臂看自己袖子,才见自己袖子上满是在茶桌上拂来扫去沾的污渍。她暗想,书香世家出身的程浩风行为举止是要优雅些,难怪阿琐不搭理她。这蛇妖有眼『色』啊,知道她是个冒牌贵公子。
程浩风接过茶盏后并没有饮茶,而是平端着茶和颜悦『色』地阿琐说道:“阿琐莫要伤怀,他们是小孩子心『性』,就爱瞎胡闹。我们继续谈正事,你且说说这‘看缘’的生意怎么做?”
“多谢三郎体谅。”阿琐带些轻蔑地横了胡仙仙和卓无傲
两眼,又妩媚笑对程浩风说:“这看缘的生意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了,就比如我觉得对三郎你一见如故,好似前生有缘,却不知这缘份是『露』水般浅薄之缘还是细水长流之缘?”
“阿琐想和我是什么缘呢?又想和我做什么样的生意呢?”
“三郎,我想和你有细水长流之缘。唉,就只怕我姿容粗陋,入不了三郎的眼。其实吧,跟三郎做什么样的生意都是可以的。”阿琐面上神情似笑非笑,说的话半真半假,那暧昧情态引得其他几桌客人都频频侧目。
“什么样的生意都可以?”程浩风轻放茶盏,凑近她笑问。
“是呢。三郎你富贵多金,与你做钱财生意定不会吃亏。你呢,又是这般英俊潇洒、温文有礼,就算倒贴与你,也算不得吃亏。”
阿琐甜言蜜语地奉承着程浩风,程浩风似乎听得心花怒放。
而另几个人,呵……秦沐风是不动声『色』暗察四周情形;卓无傲已经难以掩饰满脸厌憎不忿之『色』;胡仙仙眼睛『乱』望,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程浩风。
程浩风有些得意,又有些戏谑地对胡仙仙笑说:“七弟,你红颜知己无数,你教教三哥,该和阿琐结什么缘呢?”
“我?我红颜知己无数?哦,当然是的,我那些姐姐妹妹真是美貌得一个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