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性。 现实而残忍,往往没有一丁点的温度。 从这一次中毒,李讲的身边,一群人态度立马转变便可以看出。 他甚至还没死呢,一些人就已经迫不及待落井下石。 “随便看笑话,小心自己也成为笑话中的一部分。”唐帝淡淡地说。 话音刚落,他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太师,你不是最喜欢在别人异象结束后立刻动笔吗?怎么不见动静?” 三皇子冷嘲热讽,铁了心要狠扇李讲的颜面,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见缝就插针。 看这架势,似乎就非得将李讲气得吐血才行。 鬼衣使当场就笑了,“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唐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李家封地。 皓月楼。 李家族老与一些年轻人齐聚一堂,商议此事。 “欺人太甚!”李恩听到三皇子的叫嚣,勃然大怒,起身就想要往前走去。 “你要做什么?回来!” 李穹苍将其叫住,怒道,“你还嫌你二哥那边不够乱?还要去添一把火?” “那总比一群人坐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好吧!”李恩心急如焚,叫他坐视不管,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谁说我们什么也干不了?” 李翀忽然开口。 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见他淡淡地说:“李讲的第三首诗还没出呢,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就败?” 洛阳城,明月皎皎,风景如画。 一缕缕秋风扫过大地,带起一片昏黄的落叶飘舞而起。 “什么诗魔?见了镇国诗便销声匿迹了,看来也不过如此。” 三皇子没有等到李讲的回应,却也觉得心旷神怡,浑身舒坦的不行。 他的手下低眉顺眼的附和,“殿下,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李太师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哈哈哈哈……” 现场哄堂大笑,连诗狂也红光满面,有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遗憾的。 因为,李讲若真的上当,在时间不充足的情况下,仓皇跳出,匆匆作诗,那才是遂了他的心愿。 眼下看李讲暂时咽下这口气,反倒让他有些不安,很担心李讲写出什么传世之作。 “来,诸位,让我们敬吴镇国一杯。”靖王微笑,白发胜雪,俊逸无俦。 一些人心惊肉跳,整个大唐,谁不知道“镇国”这两个字的后缀,只属于李讲,也只用来形容他? 然而现在,靖王却将其按在了吴榭的头上。 这说明什么? 摆明了是要捧起诗狂,打倒李讲的节奏啊! 就在人们以为,今天就要这般落幕,结束的时候。 诗狂、三皇子、靖王等人皆有所感,豁然抬起头,看向东边。 在那里,有一道气息,宛若朝霞般升起,辉煌浩荡,普照大地。 “既然诗狂有意请教,那本侯便好好教教你,这诗,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