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卿尝试着挣扎一下:“王爷,这时间太紧了些……”

冬季就意味着她要做厚衣裳,她想着能不能拖到明年夏季,这样的话做个薄的,应该简单些。

看她这么为难,昭王薄唇微勾,畅快一笑。

就是要让时间紧些,看她还怎么到处勾搭人!

季云卿不知道昭王的险恶用心,但是她知道自己推脱的话在昭王耳边跟放屁似的,根本就没有丝毫意义,她只能答应下来。

反正不是给她自己穿,到时候做好了,你爱要就要吧。

思及此,季云卿幽幽道:“王爷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钱侍妾看不得现在分明是在说正事,这两人却像是调情,还“年底之前”,仿佛谁也根本就没把那个私通的对象放在心里。

她捏捏手中的帕子,大胆开口:“王爷,还是听听招财怎么说吧,万一季庶妃说谎了呢?”分明招财都已经说了证据,怎么王爷就是不相信?

“王爷,谁不会做个靴子啊?”

昭王沉下脸:“钱氏,够了!”

“一个不知道从哪拿来的靴子而已,谁都可以做,你最好有更多证据!”

季云卿丝毫不带怕的开口:“王爷,我不会做就是不会做,这有什么好说谎的?王爷您要相信我,妾身要是真会做衣裳做靴子,肯定会天天给王爷做的,因为您值得!”

“可惜妾身不会做,唉,就是钱侍妾明明会做衣裳鞋袜,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天天动手给王爷您做?是觉得王爷不值得吗?”

季云卿分析的挺好,被点到名字的钱侍妾却急急忙忙解释。

“王爷,不是这样的,奴婢没有觉得您不值……”她又不是没送过王爷鞋袜,可是王爷也不穿啊。

她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天天做?

挨着她的王侍妾悄悄拿手指捅了捅钱侍妾,低垂的精致眉眼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蠢货!

谁让你说这个了?

钱侍妾终于回过神来,背脊里全是冷汗,她怨毒的瞪了一眼季云卿,都怪她故意岔开话题。

“王爷,这小丫鬟还有一个重要证据,据说是一封信”

“对对对”招财连忙点头:“确实是有一封信,主子放在书房里,奴婢偶尔听见主子说过只言片语,但是奴婢被发现后,主子就打住了话题,不再多说”

钱侍妾激动到声线隐隐不稳,带着一丝尖锐:“你知道那封信在哪里吗?”只要这事儿成了真,看季云卿还怎么嚣张!

白纸黑字的信,看她还怎么狡辩?

明明是比她晚进府的,怎么可以比她还早生孩子?

她的母亲生了好几个孩子,明明她才是那个该怀孕,该当上庶妃的人!

招财弱弱摇头道:“奴婢不认识字,不知道信上面写的什么,只知道主子很宝贵,找不到具体位置”

她还是存了个心眼儿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反正她不认字,看不出来。

万一有什么变故,她也好随机应变。

黎庶妃轻笑了一下,看着季云卿不知为什么沉默下来的脸,宴会之前被季云卿气得不轻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这多简单?把书房好好搜一遍,什么查不到?”

季云卿轻轻皱眉:“不用搜吧,我从没写过这种东西,再说了,我干嘛要写一封可以称作是把柄的信,这万一被人发现了,多不好啊”

看季云卿拒绝,黎庶妃脸上露出笑容,想要说话,却被招财细细的声音打断。

“不,那信不是主子写的,是外男写给主子的,据说中间还有一首诗,主子经常低声念几句,这才在外露了痕迹”

嚯!

居然还有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