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这个蠢货!为什么不等我就发起攻击!”
木尔托怒不可遏地大骂道。
在他看来,阿史那必定是太过轻敌,骄狂自大,贸然去攻击柔然中军才导致失败。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柔然骑兵竟能正面击败荒人骑兵。
“呜——”
这时,悠长而响亮的军号声骤然响起,将木尔托从愤怒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他抬眼望去,只见柔然骑兵正在迅速集合,那整齐的队列和昂扬的气势让人心头一凛。
“狗日的柔然人,今日若不彻底打服你们,来日你们还不得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木尔托恶狠狠地用鞭子一指柔然骑兵,那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给我杀!”
随着这声军令下达,七千荒人骑兵大吼着如汹涌的巨浪般向柔然骑兵猛冲而去。
他们马蹄翻飞,扬起漫天尘土,那气势仿佛能将一切都碾碎。
……
京城。
秦毅离开后,正如郭仪所预料的,各方势力立刻蠢蠢欲动。
首先是南都,景德帝终于说服鲁王、冀王,趁着秦毅北上,京城兵力空虚,三军齐出,妄图一鼓作气拿下京城。
鲁王和冀王收拢了众多溃兵,各自派出三万兵马,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进攻京城。
而景德帝则聚集十万兵马,从南都浩浩荡荡地直扑京城。
除了这三支主要力量,其他一些宗族势力也纷纷加入其中,进攻京城的总兵力已然达到近二十万人。
先不论他们的战力如何,单这声势就极为浩大,十分唬人。
天佑帝赵聪听闻他老子竟然带着近二十万兵马来找他算账,当时便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直往龙椅下出溜,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满朝文武则是一片哗然,金銮殿内一片嘈杂。
他们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才赶走荒人,如今京城竟再次陷入如此巨大的危机之中。
不少官员看到赵聪的反应,心中鄙夷,如此胆小之人,怎堪大任。
此刻,他们已经开始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南下,当时为何昏了头,推举赵聪为帝。
甄太后看到众臣的反应,立即对珠帘后对赵聪说道:“陛下莫怕,百官都在看着你呢,你要像个君主的样子。要知道,大军压境之时,他们谁都可以投降,但我们母子只有死路一条。”
听了甄太后的话,赵聪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情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向众大臣问道:“诸君,如今敌人大军压境,可有破敌之计?快快道来!”
“太后、陛下不必担心,有护国军在,此城丢不了!”
裴岑立即出言安慰两人,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是呀,我们有四万人守城!只要坚持到冠军侯回来,他们自然会退兵!”李万年也跟着说道。
“兵书有云,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
张彻向甄太后和赵恒躬身行礼,缓缓说道:“如今,冠军侯领兵进军白狼山,情况不明。如果冠军侯赢了,围城之困自然能解;若冠军侯与荒人僵持不下,我们粮草有限,恐难坚持!”
众人闻言,都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
“张爱卿有何谋划?”
赵聪问道。众人全都看向了张彻。
裴岑虽是内阁首辅,但张彻却是白党党魁,他在朝堂的话语权甚至要超过裴岑。
“陛下,微臣曾与冀王军一起南下救援京城!”
张彻一脸鄙夷地道:“那冀王痴肥胆小,畏首畏尾,其麾下兵马战力十分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