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韩非怔了一下,看了看乔松,又瞥了眼那边都快把头埋到了胸口的雪女,不由得朗笑了起来:“哈哈,好,是在下错矣。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说着,便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拿起了乔松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随即眼睛一亮,又接连两杯。
“酒醒了?”乔松似笑非笑的问道。
韩非一点儿也没有被看穿的尴尬,顺势就坐了下来。
乔松挥了挥手,雪女便自行退下去了。而那焰灵姬则是轻哼一声表示了不满,这才转身离开了小院。
“刚才那个女子,是焰灵姬?”韩非询问道。
“师兄认识?”
“呵,孤身一人闯入韩国王宫,纵火以威逼我王。韩非,又怎能认错。只是,师弟将这等危险的人留在身边,就不怕玩火自焚?”
乔松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道:“再烈的马,只要给它套上缰绳,也只能乖乖臣服。”
“好吧,看来是我自讨没趣了。师弟如此做法,倒是颇合秦国之霸道。”韩非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这秦国的柳林醉虽好,可宿醉之后,却有些难受啊。这茶水茶香淡雅,颇为清冽,倒是适合拿来醒酒。
“我本就是秦国公子,如此有什么不对吗?”
韩非微微一顿:“没什么不对。只是,师弟为何会入儒家呢?”
“霸道王道,存乎一心而已。对于我来说,哪个有用,就拿来用就是了。”
“额……”韩非脸上露出了一些惊愕,随即无奈的道:“师弟这回答,倒真是出人意料。”
乔松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今日前来,却是有一事寻求师兄相助。”
“哦?我是韩国公子,师弟是秦国公子,我又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呢?”韩非一脸玩味的道。
虽说韩国如今已经活成了秦国的附庸,可问题是,韩非和韩国那些活在梦里的家伙不一样,并不愿意看到秦国安安心心的一统天下。
乔松丝毫没有在乎韩非口中的玩味,吐出了一个名字:“郑国!”
韩非握着茶杯的手陡然一紧,沉默半天:“看来,这个忙我还真是非帮不可了。”
乔松举起了茶杯,笑而不语。
韩非无奈的一笑:“看来,师弟这是吃准了我啊。”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今日是小弟得罪了。改日若有机会,再向师兄赔罪。”
“无妨,郑国本就是我之好友,他在秦国的遭遇,我也略有耳闻。若能相助一二,也算是我略尽朋友之义了。”
“多谢师兄仗义出手!”
韩非同样举起茶杯,二人相敬一礼。
郑国入秦,乃是当初祖父所施之疲秦之计。为了使秦人信服,修渠一事也并未有任何虚假,而是实实在在的为秦国修渠。
虽说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可的确延缓了秦国攻打六国的步伐。
如今郑国为间之事暴露,倘若真让秦国将此事坐实了,修渠中断不说,盛怒之下的秦国难免会以此为借口发难。以韩国如今之国力,恐怕旦夕之间就会亡国。
所以,于公于私,郑国绝不能是韩国间人!
韩非淡笑一声,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乔松同样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个干净:虽说韩非出手必然平息了郑国之事,让秦国失去了针对韩国的借口。但此时稳定朝堂内部才是最重要的,小小韩国,腾出手来什么时候都能收拾。
二人相视一眼,眼中精光一闪,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秦时颂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