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父王的命令,来给宗亲递个橄榄枝的。而之所以不通过嬴溪,一方面是因为嬴溪并不算宗亲的决策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嬴溪最近串联之举搞得父王很不高兴。虽然事情没闹起来,但嬴溪已然恶了父王。
对于乔松的要求,关内侯喜不自胜,拉着他的手就说起了,还是自家人放心什么的。
乔松淡笑着附和着,并未反驳。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关内侯的身体便有些坚持不住了。家老适时的提醒了一下乔松,乔松便识趣的告辞离开了。
家老亲自送乔松的,行至府门外,乔松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身面向了家老。
“公子……”
乔松盯着他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都是自家人,本公子有些话也就直说了。
当年公子华因张子之策,无王诏与一众将领返回咸阳谏言。按理说,此乃逼宫之举,罪不容诛。惠文王念在血脉之情,给了公子华一次机会。
此事虽不记录于简牍,但本公子想,嬴氏宗亲应当是有所耳闻。
还请家老转告有些人,莫忘前车之鉴,否则悔之晚矣!”
家老唰的一下头上冷汗就下来了,连忙跪地俯首,却不敢说出一言。
“需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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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句话,乔松便登上了马车。随着哗啦啦的声响,马车逐渐远离了关内侯府门前的街道。
家老颤抖着身子起身,慌慌张张的跑回了正厅。此时的关内侯仍旧坐在那里,只是撤去了火盆,褪去了厚厚的冬衣。
“家主……”一进门,家老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之前高声的模样。
关内侯脸色一沉:“慌什么!”
家老断断续续的将乔松之前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了出来。
关内侯那苍老的脸越听越是紧皱了起来,“小娃娃这是什么意思?最近族内有什么事吗?”
家老脸色一僵,呐呐不言。
“嗯?怎么,有何事老夫不能知道的?”
迟疑了片刻,家老这才将最近嬴溪串联宗亲,以想要借着郑国之事借题发挥的事情讲了出来。
“蠢货!”关内侯气的一把摔碎了手上的瓷碗:“去,给老夫现在就去,把嬴溪这个蠢货给老夫叫过来!此事还有谁参与了,统统给老夫叫……不,给老夫押过来!谁要是不来,老夫把谁踢出族谱!”
他就是生了个病而已,这帮小娃娃简直是狗胆包天,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家老哪儿还敢怠慢,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正厅。
……
回咸阳的路上,乔松瞧着刚刚送来的飞鸽传书中关内侯府家老带人离开了雍城,直奔咸阳的消息,嘴角不由得冷笑一声:当真是个老狐狸,若非家老那一刻的异常,本公子还真以为你耳聋眼瞎了。
“玄翦……”
“属下在……”马车外传来了玄翦的声音。
“命雍城内的探子撤离,好歹也是我嬴氏的老人,整日里盯着算怎么回事。”
“唯!”
车内的乔松嗯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
两日后,秦国朝堂发生了一件大事:关内侯上表,称自己老迈不堪,耳聋眼瞎,已无法主持宗祠大事,请求王上调渭阳君嬴溪返回雍城,接任关内侯之爵位。
随同一起上表的,还有渭阳君嬴溪的奏疏。
嬴政大笔一挥:准!
随着此事的尘埃落定,朝堂上的秦王党与楚系都明白,渭阳君输了,但嬴氏宗亲却迎来了转机。因为,关内侯之爵位,是荣耀,也是枷锁。意味着,从今往后,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