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安排妥当后,乔松才放心地让那三个人离去。他们离开后,乔松回到了自己落脚的客栈。刚到客栈,刘季就找了个理由,说好不容易来一次咸阳,想要出去逛逛,然后向朱家以及司徒万里打了声招呼,便独自走出了客栈。
来到大街上,刘季就像一个无所事事的该溜子,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着,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好一段时间没来咸阳,刘季差点在这座繁华的国都里迷路。如今的咸阳,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百越的珍贵草药、西域的特色调料、漠北的骏马,甚至还有传说中来自象雄的雪山奇珍,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宝贝让刘季目不暇接。
然而,刘季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重要任务。当他成功甩掉了身后跟踪的几个人时,突然转身,迅速消失在一条巷子里。
没过多久,一个装扮成货郎模样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货郎放下肩上的担子,恭敬地向刘季行礼道:“刘堂主!”
刘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回应道:“走吧,可不能让殿下等得太久了。”
之前见过太子殿下后,刘季准备离开时,一名仆人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他再次前往。于是,刘季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那个货郎径直打开了旁边一间房子的门,领着刘季走了进去。在这个无人居住的空屋子里,货郎带着刘季走进了一条地道消失不见。
当他们再次现身时,已经来到了原昭武君府邸。乔松此刻正悠然地坐在暖阁里,手持一柄长柄木勺,优雅地给自己舀酒。
“刘季拜见殿下!”刘季恭恭敬敬地行礼。
“来,过来坐下吧。”
“多谢殿下!”刘季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在乔松对面落座。
趁着这个时候,乔松拿起一只酒杯,斟满一勺酒,轻轻推向刘季。刘季惶恐不安地接过酒杯,赶忙起身道谢。
“行了,你本就不是个讲规矩的人,还这么做作干什么,本宫看着也嫌烦。”乔松很随意地扬了扬手,示意他放松点儿。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道。
真不是乔松挑理儿,要认真起来,这小子,啊不对,这小老头儿从刚才进门到现在,行礼过程中至少有七八处错误。
刘季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挠了挠头说道:“乡野小民,不识大体,让殿下见笑了。”
乔松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然后直奔主题:“叫你来,是有件事叮嘱。”
听到这话,刘季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洗耳恭听。
乔松直截了当地说:“回去以后,盯着两个人,一个是朱仲,一个是司徒万里。”
“司徒老哥?”刘季愣住了,手里的酒杯险些打翻在地。
他一脸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到司徒万里。朱仲他能理解,毕竟和田蜜相交颇深,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清不楚。但司徒老哥一直待在咸阳,和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关联才对。
乔松语气沉重地说出了自己对司徒万里的怀疑,并详细描述了他眼中司徒万里过去的行为举止。
刘季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他并未留意到这些细节,现在经乔松一提,回忆了一番,确实觉得有些异样。难道说,司徒万里也起了二心?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世间最难测的便是人心。朱家先生一心扑在农事上,这本是件好事,但同时也是件坏事。坏就坏在农家的成分太过复杂,许多人已经忘却了自己的本分。
朱家先生为人纯粹,一颗心全都扑在了田间,有些事情难以顾及周全。因此,你需要多加费心。”乔松语重心长地说道。
刘季心中一震,立刻恭敬行礼道:“殿下请放心,小人必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