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些剩余的粮食,那就是梦中才能见到的美好景象了。
而对于整个庞大的帝国而言,国运的昌盛是由这些无数个小家庭共同构建而成的。只有当每个家庭都安居乐业、稳定安宁时,这个广袤的国家才能迎来和平繁荣的日子。
二者相依相存,密不可分。
时光流转,眨眼间便已经是始皇六年的深秋时节,虢县下辖的山阳亭内,这里正是乔松数年前曾经来过的地方。
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亭里正热闹地举行着秋收祭祀活动,庆祝今年的丰收。在祭祀过谷神之后,乡老亲自作主,将祭祀用的祭品分发给亭中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们。
亭长从祭台上走下来,目光恰好落在了不远处打谷场边缘的三个人身上。只见他们身穿灰色布衣,腰间悬挂着长剑,显然并非亭中的乡亲邻里。
但亭长凿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随即便开心的快步走了过去,边走边笑道:“松先生!”
乔松三人微笑着迎了上去,拱手一礼:“见过亭长!”
“唉~~~”亭长凿连忙拄着拐杖闪身避了开来:“可不敢可不敢。”
寒暄了两句,亭长凿吩咐身边的求盗罾去将祭祀的杏花酿取来,再取一些祭祀的肉食过来。
乔松没有拒绝,而是笑着将酒肉分给了身边的两人:“还是亭长懂我,山阳亭的杏花酿在下可是想了一年了。”
“小老儿琢磨着这些天,松先生就该来了,早早让人准备了些杏花酿,存了大半年正是滋味足的时候。”亭长凿笑呵呵的解释道。
这五年间,每年这位松先生都会路过虢县一趟。
亭长凿看着乔松,眼中满是感激和尊敬。
而亭长之所以如此热情,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原来,之前松先生曾对他们亭里的青铜冶炼技术提出过一些建议和指导,使得他们决定放弃原有的器具铸造业务,转而专注于铸造各种紫铜香炉。
用后世的话来说,山阳亭的产业转型非常快,然后一步先便步步先,再加上山阳亭的人愿意下功夫,如今山阳紫铜香炉已经成为了一个特色产业,销路非常好,连带着大家的生活水准也得到了显着提升。
众人在这打谷场上随意坐下,愉快地交谈起来。
闲聊了一会儿,乔松突然注意到打谷场边缘处有几个孩子正好奇地张望着这边,其中为首的那个孩子尤为大胆,在察觉到乔松的目光后,甚至露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乔松见状,不禁微微一笑,随即向那几个孩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然而,孩子们似乎有些犹豫,只有为首的那个小家伙毫不胆怯,快步跑了过来,并像个小大人似的向乔松行了一礼,礼貌地问候道:“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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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见此情形,不禁心生喜爱之情,转头询问亭长道:“亭长,这是谁家的孩子?”
“嗨,是东头辊家的二子。咱们山阳亭也有一士子,这不是这些时日秋收,从太学回来帮忙了嘛,所以就顺手教了教亭里的孩子,这小娃娃最有灵性。”说到这里,亭长的脸上也挂满了骄傲的笑容。
乔松好奇的询问了起来。
这山阳亭竟然有一个考入太学的士子,这可真是山窝窝里飞出了金凤凰啊,太不容易了。
细查一番才知道,此人原本是楚国人,本来就有一定的底子。楚国灭亡之后,迁徙到这里的。只是,因有一定的功底,所以被调到了虢县县衙中担任书吏。一边钻研学问,一边工作。
去年,凭着自己的本事考入了太学法家学院。回乡之后,方才教了教亭中的孩子。
乔松询问了这孩子几个问题,发现对方回答的条理清晰,于是便笑眯眯的从袖中掏出了一包饴糖送给了这小子,叮嘱道